第57章 墓中之人
“延續到現在的這一代巫主,她的靈力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但是更換身體的次數也會增加,基本上每隔一個月都會換一次。”
這一下連斛律堂佑都無法再鎮定,蹙眉,“那也就是說秋妃現在就是巫主?”
紅蓮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恐怕是的。”許是第一次說上這麼多話,在這之後無論斛律堂佑問什麼紅蓮都不再開口解釋,不是點頭就是搖頭,斛律堂佑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也就拍怕屁股動身了。
而在另一邊,鬼城之外的城池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蘇小鹿他們並沒有進的鬼城之內,但是並不代表鬼城裏的人不想出來。當初襲擊蘇小鹿的一批鬼士雖然慘死在蘇小鹿極盡快速的速度之下,但是死對這些人來說並不是一個結束。
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內,外界又開始了騷動,又漠城那個城市,瘟疫開始以十分驚人的速度開始蔓延,往北直達聚東國沙之部落,往南直達婁夢國雁城,瘟疫一旦爆發,其慘烈狀況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蘇小鹿也得到了信息,這天蒼玉和白長老已經接的消息連夜趕出了沙漠,這兩人的醫術恐怕在當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但是蔓延趨勢之廣恐怕不是兩人之力所能挽救的。
夜如年的病也在同一時刻爆發到了頂端,豔歌整天以淚洗麵,欒皓也精神萎靡,盡管兄弟感情不深,好歹也是血濃於水。蘇小鹿看著夜如年一天天的蒼白,心頭由最初的感傷變的慢慢的淡了,有些事是她所不能掌控的,那為什麼不適著接受呢?
初裳笑蘇小鹿這人太冷漠,但是蘇小鹿卻一笑置之,她也會問樓蘭,樓蘭給她的答複卻讓她笑的羞赧,那人說:你可以漠視任何的生命,但是至少要為我掉一滴淚。
一滴足已,分量不需要重。生老病死本是尋常之事,其實有時看著自己在乎的人痛苦,受罪的往往是自己。
隨著夜如年病情的加重,那道黑色金漆的木門開始緩緩向外打開了,那天蘇小鹿正好和樓蘭在研究速度極致的問題,天邊暗沉的如黑色潮水滾滾而來,帶著淹沒一切的趨勢席卷而來。
遠在婁夢都城的白長老一看天際臉色大變,瘦骨如柴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蒼玉一看這情形心裏樂極了,對他來說鬼城與其說是個傳奇還不如說是個新奇。
斛律堂佑和樓錦塵也在同一天快馬加鞭的趕往沙之隱部,天下大動,隻有那個男人依舊淡然的觀望著一切。
消失很久的管文也從沙隱歸來,在紅蓮麵前跪下,“不足道也!”
一句不足道也表盡了他這些月的經曆,從暗殺蘇小鹿開始又暗中觀察了他們的去向,甚至幾次又想偷襲,最終慘然回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隻用一句話便能化解。
他一身紅色長衫屹立在紅色楓葉下,臉如玉,眉如黛,不似管文的妖也不似斛律堂佑的雅更不似樓蘭的靜,他是抽離在另一個空間的靈魂,用一雙空靈的眼睛展望著塵世的一切。
拂袖扶起,他轉眸間漠然離去,周身的濃霧繾綣迷離。
鬼城,終於開啟!城門後不是繁花似錦不是頹敗荒廢,蘇小鹿看到的是一座讓她驚訝不已的城市。
她有想過,也許是一座有著曆史悠久到不能再悠久的城市;在那些鬼士出現之後她甚至想過鬼城的城主可能是和她一樣從另一個時間穿越而來的,因為那些鬼士很像她在美國片中看到的那種中毒的僵屍。
盡管她假設過很多的情況,但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真正的嚇住了。
這裏沒有巍峨宮牆,沒有磚砌玉瓦,有的隻是是一幢幢具有歐美風格的橢圓形建築,中世紀的城堡,花園裏種滿了紫色的紫藤蘿,風一吹能聞到一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
蘇小鹿震驚了,震撼了,可是最後卻是笑了出來,嘴角的笑無奈酸澀。身後的樓蘭輕擁住她,給她無聲的安慰。
初裳和豔歌被留在府苑中照顧不能下床的夜如年,跟隨著來的就隻有欒皓和樓蘭兩人。蘇小鹿轉身對樓蘭笑了笑,樓蘭的目光在觸及到她的臉時頓了頓,蘇小鹿感覺到了異樣,正想問怎麼了,欒皓一聲驚叫夾著喜悅:“賭棍,你臉上的圖案消失了。現在這個樣子才漂亮嘛!”
蘇小鹿一愣,轉過頭去看樓蘭,樓蘭對她笑了笑,極溫柔的摸了一下她的臉蛋,“不管怎樣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