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看到別的男人靠在她身上,內心無端升起的怒火無可抑製的蔓延,身體的行動早就快過了思考。
此刻聽蘇小鹿一說,斛律堂佑收了手,淡淡一笑,張口卻被蘇小鹿懷裏的男子搶了先,“謝謝客官的舍身相救,奴才感激不盡。客官是想要知道這月庭樓是什麼地方吧?這月庭樓啊,簡單的說就是讓女子男人都舒服的地方。”
蘇小鹿收了笑一臉嚴肅的掃向端坐在各個團蒲上的美麗男人,其中一個看上去冷冽的男人頓時一聲冷哼,狠狠瞪了一眼蘇小鹿這個方向,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蘇小鹿要是還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的話還真枉費了她是個現代人。隻不過她還真沒想到這聚東國的人的奔放程度已經到達了這個程度。
男妓院,原來在古代就盛行了!
若是樓蘭落到了這個地方……身側的手不禁握了握,她很難想象樓蘭那樣美貌的男人在這個地方會受到怎樣的款待。
蘇小鹿和斛律堂佑當晚就留宿了下來,從斛律堂佑和那個媚眼如絲的男子口中,蘇小鹿知道了這個月庭樓裏的男妓既可以接女客也可以接男客的,所以斛律堂佑留下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難怪在進來的時候樓下坐的那些人裏女子居多,蘇小鹿不禁嘴角又抽動了一下,這就是古代版的鴨店?
黑夜很快的降臨,斛律堂佑簡單的跟蘇小鹿講訴了一下月庭樓的背景和格局,原來他消失的這段日子就專門研究這月庭樓來了,不過他查到的信息著實讓蘇小鹿吃了一驚。
這些被關押在月庭樓裏的美色男子都是一些過了氣的朝廷重臣的家屬,有的是前朝的餘黨,有的是聚東國別部的俘虜。在斛律堂佑的介紹中,蘇小鹿也了解了一些聚東國的信息,聚東國並不是像婁夢國那樣一皇統治,而是由無數個部落聯合組成的,每個部落都有一個首領。
而雲城飛這個皇上雖然有實名但是沒實權,說的簡單點就是個傀儡皇上。隻有一些簡單的命令頒布才不需要經過部落首領的首肯,遇到重大事件的時候這個皇帝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蘇小鹿聽到此不禁扯了扯唇線,笑了,那個雲城飛……和不過如此!
抬眼看見斛律堂佑正從門外進來,一眼看見床上躺著不知道真睡還是假睡的兩個男人,心裏突地冒出一股不知名的怒火,臉上的笑雅致完美,“怎麼就留下了兩個?”
蘇小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床上的兩個背影,單手支頜撐在盤腿而坐的大腿上,笑著揶揄他,“不是還有一個你嗎?”
斛律堂佑一聽驟然啞笑,能這樣堂而皇之取笑他婁夢第一大將的也隻有她蘇小鹿了。
蘇小鹿也不跟他開玩笑,“找到線索了嗎?”
斛律堂佑難得收了笑,嚴肅的表情透露了事情的嚴重性,蘇小鹿立即會了意,手指在木幾上極有節奏的敲了起來。
夜分外的寧靜,和前天晚上樓蘭被擄時候一樣的安靜,蘇小鹿不自覺的皺了眉。
“你們在找人?”問句卻帶著陳述語氣,蘇小鹿撇頭看見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兩人此時正起身緩步走到了她身邊,那個媚眼如絲的男子,嘴一勾,在蘇小鹿身邊坐了下來,“需要鏡幫忙嗎?”
蘇小鹿一挑眉,見他身後站著那個冷酷的男子,那男子見她看他很冷酷的哼了一聲看向了別處,顯然對她看的很不順眼。
輕扯嘴角,那種讓人心頭一惑的笑又爬上了臉頰,斛律堂佑一見她的這種笑就知道這女人又開始表裏不一了,兩眼一眯也不參與她的話題在一邊坐了下來。
“你叫鏡?”她問。
叫鏡的男子嫵媚一笑點了點頭,對著身後很冷酷的男子道:“這位是狂。”
蘇小鹿聞言眼一眯,“很不錯的名字!隻不過……”
狂一聽唰的回頭瞪著蘇小鹿,聲音頓時又冷了幾分,“隻不過什麼?”
蘇小鹿噗呲一笑就笑了出來,聳了聳肩:“沒什麼。”狂鼻子裏哼了一聲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鏡和狂的年齡看上去也不大,大概也就十五六的模樣,但是說話表情的老練的程度大大超乎蘇小鹿的意料,這不是一個人在短時間能鍛煉出來的,必須經過時間的洗滌,在經驗中磨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