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破財之女(3 / 3)

很久之後,蘇小鹿才從樓瀾身上起來,麵目蒼白,眼眸裏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脆弱,樓瀾心一緊,情不自禁的再次攬住了她的肩頭,本就體力不支的蘇小鹿被他輕輕一帶就掉入了那溫暖的懷抱。

鼻尖呼吸著他身上獨特的草藥味,有種安神的效果,蒼白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瑰麗的笑顏,她伸出手,也輕輕的抱住了他。

其實,有時候,兩人之間的不討厭就代表著可以喜歡嗎?蘇小鹿一直覺得,情人之間是有一種味道的,喜歡上他的味道,戀上他的味道,直到迷戀上他的味道。等到有一天你排斥除了他之外所有人身上的味道時,那麼這便是愛!

但是,她蘇小鹿,是不可以愛的!

所以在她離開之前,就讓她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吧!

瀾清府最近這段日子是門庭若市,熱鬧的不得了,來者皆是一些富商或者官家的富家子弟,論修養論學識,那自是登不上場麵的,不過大家皆有一個同樣的愛好,那便是賭!

當然,賭在婁夢國當然也是屬於犯法的,婁夢國從來不讚成賭這一娛樂性的活動,平民百姓若是被官府的人捉到賭博那就離死不遠了,除非官府內有人在能保你一命。

能聚集在賭館內豪賭的人大都是身家背景厚實的一些人,整個京城也就一家賭館,就是夜如年的那個館子,但是夜如年出了事之後,蘇小鹿就全權接管了這家賭館的生意,這次夜如年回歸沒到三天又消失無影,蘇小鹿樂得其成,心裏念叨著最好不要回來。

夜如年臨走之前給了蘇小鹿一副畫,畫是好畫,黑白相間的水墨畫,畫麵遼闊深遠,第一眼就能被震撼住,但是細看之下又覺得不怎麼樣,這種雙重的錯覺讓蘇小鹿多了個心眼,雖然瀾清府內的所有家當都被她當成了賭契,但是她始終沒有把這副畫給拍賣掉。

在賭館內的大多人都認識蘇小鹿,她曾高調出場,高調耍場,有些眼力的人一眼就能認出她來,隻是她接管夜館還是有點讓人不可置信的。

但同時引來一個問題便是,她為何會輸?

蘇小鹿在夜館內創出曆史記錄,連續半個月未輸個一個子,贏錢那是贏得手軟,讓這些登徒子記住這位瀾王妃的另一個原因是,她賭,從來不拿錢,賭注從來都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而還,通常是雙倍雙倍的。

所以賭館內的人都很樂意借銀子給這位瀾王妃,到了最後甚至是塞錢給這位神王妃去賭錢了。

然,這種現象終於終止在了前三天,也就短短三天,這位神妃以神一般的速度輸掉了價值一座城池的金山銀山,外加賭上了瀾王府的一張地契。

依佐鳴的性子那是真的容忍到了極點,也不怪他那天起了殺心,這樣的女人在他眼裏無外乎敗家子浪蕩女,有哪家的婦人會穿的那麼隨便的在大街上大喇喇的閑逛?而且是賭場妓院的常客,最後還直接接手了夜如年丟下的爛攤子。

麵對每天絡繹不絕登門上來討債的人,佐鳴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個女人,蘇清每天奔波於各家貴公子之間,累的根本就不想再去管那勞什子的王妃了。

在這時也看出了樓瀾底下的一些門客的忠貞程度,有些人現在可是對瀾清府的人避之不及,在大街上偶遇,離個三四十丈就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蘇小鹿也安分了許多,待字閨中,雖不會刺繡彈琴,但是卻有人會,這個人是讓蘇小鹿磕破腦袋都想不通的人。

悶在家裏的日子是艱苦難熬的,尤其是蘇小鹿這種性子的人,手癢難耐的時候,挑了匹上等的布匹擺了架棚,興衝衝的去找碧影教她刺繡,碧影卻是在兩秒鍾後羞的滿臉通紅,低垂頭忸怩了半響才諾諾回了她一句:“奴婢……不會……”

蘇小鹿其實也沒有嘲笑的意思,畢竟在她那個年代會這種女紅的基本上是沒有了,而她也知道在古代女兒家若是不會這些恐怕會被人恥笑的吧,即使是在異時空,恐怕也一樣。

一日午後,蘇小鹿正端著自己釀製的黍酒坐在長廊裏,樓瀾從外間進來,看到蘇小鹿正端著酒杯看著眼前的架棚發呆,轉動輪椅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對著一副水墨畫在出神。

迎上樓瀾清澈的眼睛,蘇小鹿莞爾一笑,開玩笑般問:“樓瀾,你會刺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