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人有嗎?
被他盯著問的男子,看上去格外的柔弱,長的細皮嫩肉的,尤其是那雙丹鳳眼格外的風流,顧盼之間竟是銷魂的魅惑,楚南一下臉紅,低了頭不再敢看眼前的男人。
這妖精般的男人可是管羽國除巫女之外的另一塊珍寶,在管羽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日思夜想的想得到他,可是至今還未有人逃的了他的瞳術。
彎月如鐮,月紗輕盈,徐徐風吟,他靜靜的站在那棵榆樹旁,嘴角的笑溫柔似水,赤紅的眼睛中溢滿了風情萬種,柔弱的手指撫過蘇小鹿剛剛站過的地方,低沉的嗓音滴水空靈:“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一個婁夢國也能出的如此人才。”
楚南不禁打了個冷顫,拿眼瞅了瞅笑的格外嫵媚的管文,心裏騰升起一股懼意,管羽國中至今無人敢近這個人的身,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管文,嗜血!
蘇小鹿也沒那麼輕鬆的就逃掉,若是以前的身體,這點小忍術那是小意思,不過,來到異世界之後,本能的想和以前的那個自己劃清界限,想著過著輕輕鬆鬆的日子,雖然做了家庭主婦,但也沒了那種刀光劍影的擔驚受怕。
在溪水邊洗了把臉,猛的拍了拍臉頰,看著水中蒼白的麵孔,蘇小鹿深深歎了口氣,很鬱悶的想起了古人的教訓,看來安逸的生活到頭來會是死路一條啊!
琢磨著回去之後得把身體給練上一練了,要是再遇上一次,她的小命也就翹了。
當晚在一家農舍下借了宿,第二日向家主打聽好路帶上點填腹的幹糧,匆匆上了路。等她來到瀾王府的時候亦是中午時分,門口停著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前麵有兩輛軒車引路,一看上去就知主人家是家世雄厚的官家。
門口的看門小廝一看見蘇小鹿,興奮的跑過來激動的熱淚盈眶:“王妃,你可回來了。管叔和碧影昨個又出去尋你了。不知王妃可曾碰上了?”
蘇小鹿白了他一眼,要是碰上了她還能穿成這樣,頭發邋遢的站在他的麵前?她最討厭蠢笨之人了!
看門小幺子被未感覺到蘇小鹿情緒變化,興奮的把蘇小鹿領到了後堂,在庭院閣門前,蘇小鹿見到了隻有一麵之緣的初裳。蘇小鹿不得不承認,這個樓瀾的貼身女侍真的很有氣質,傳承樓瀾慣有的優雅,嘴角的笑恰到好處的讓人感到舒服,不會有任何的距離感。
隻是,她不喜歡她!卻是未聞心底的緣故!
蘇小鹿朝初裳習慣性的點了一下頭便一腳跨進了屋內,聽的看門小幺子的敘述,貌似府裏來了位貴客,王爺正在前院招待著。
碧影不在身邊,隻得自己動手翻箱倒櫃的翻了幾件衣裳出來,叫下人抬了桶熱水進來,煙霧彌漫之際,蘇小鹿瞅見初裳仍舊站在門口,纖長的手指微挑扣子,唇邊的笑純白的猶如梔子花開。
她對著門口的初裳招了招手,初裳一愣,雖明知這個女人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又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對她這種輕佻的舉止還是皺了皺眉。
未置一詞,初裳進了門,蘇小鹿旁若無人的褪卻身上的衣服,眉角微挑:“你來,有事?”
初裳顰眉凝睇著蘇小鹿的一舉一動,朝後退了一步,欠了欠身稟道:“錦王今個來了瀾府,點名要見王妃,王爺跟他說了王妃的情況,可是錦王堅持不信,現在還在前堂鬧著呢!初裳想請王妃盡量快速的洗漱。”
木桶中的熱氣嫋嫋升起,氤氳了她的眼,更襯得她月白色的臉頰水潤盈澤,紅唇微啟,淺淺的笑溢出唇邊:“錦王嗎?”
初裳聞得此話中濃濃的鄙視之意,不禁抬了頭,卻猛然撞進了一潭幽若深穀的黑瞳中,那逼蟄的精光頓使胸口一悶,初裳快速低了頭,隻感覺那道光束一直黏在自己身上,過了很久才漸漸消去。
風撩過,一身濕意,內心心驚不已!為何自己會對眼前的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懼意?初裳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身心從死亡邊緣走一遭的驚心動魄。
“你先出去吧!跟錦王說,本宮馬上就來!”抬起手,水漬從手背上緩緩淌下,蘇小鹿看著手上的流水發愣,眼中的波光接近於死灰色,空茫茫的沒有一點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