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葉落無聲花落無語(1 / 3)

第28章 葉落無聲花落無語

隻有蘇小鹿的臉色煞白煞白,額頭上沁出珠珠水滴,在外人眼中開來她是熱的,但樓瀾明顯看到了她身體僵硬了一下。

她的手很纖細,骰蠱攢在手中,一點一滴的開始上下搖動。

她的動作慢的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起伏,緩慢如春風拂過臉頰輕柔舒沁,手動,笑顏爬上臉頰,魅惑眾生。

雲城飛困惑的看著她的手,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眼睛盯得久了感覺那動作又快的連他都看不清,心下一驚,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蠱定音。

砰的一聲桌子與蠱相碰撞,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蹁躚如蝶輕盈如雲,隻在刹那間就已經成了定局,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等這一時刻到來的時候。

蘇小鹿輕輕拉上衣服,那奪人眼球的鬼手也在同一時刻被掩蓋在了薄衫下,隱隱展現出詭異的風采,坎肩微罩,漣漪靜止,無風無聲。

“你知道嗎?在賭台上,我從來都是個霸者。你真不該選擇和我賭,可惜了,你的一座城池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蠱揭,骰現。

陣陣嗤笑聲傳來,來自雲城飛身後的那些侍衛,聽上去格外的刺耳,有些大臣按耐不住的又想來理論,雲城飛卻也笑了出來:“這就是你的定局?”

合三為一?白色骨頭製作的骰子一個一個堆高,上麵紅色的一點像被點綴上去的一滴血般。

樓錦塵和樓宇及也是把臉一沉,還以為這個女人的本事有多大呢!也不過爾爾,合三為一誰不會啊?隻要功夫高一點的人就能做到這個程度,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武功,但是從她投色子的技巧來看還是有點賭巧的。

全場能靜等下文的也隻有樓瀾一個人而已,他的眼眸深沉,掠過一絲戲謔之意,如月般皓潔的輪廓韻著淡淡的邪黠。

蘇小鹿嗬嗬的笑了出來,修長的手指放在嘴裏輕輕咬著,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某種痛苦,臉上的表情歡快之極,她一手撐在桌麵上,另一手隨性的撩了撩散落的發絲,身子緩緩站起,攏了攏肩上的薄衫,走到樓瀾的輪椅前停下。

手指沿著他的精致的輪廓徐徐向下,嘴角噙著鬼魅的笑:“世上的人大多都認為自己是很聰明的生物,但是他不知道往往自認為的聰明往往是自欺欺人的愚蠢。”

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這下連樓瀾也麵目一僵,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鬼怪投身的?居然敢輕薄他?

雲城飛見她毫無羞澀的當麵親吻樓瀾,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騰起,一拍桌子吼道:“你是說朕在自欺欺人?還說朕愚蠢?”

她推著樓瀾開始往殿外走去,目不斜視的注視著殿外太陽明媚,刺眼的很,她的聲音輕若幽穀:“難道不是嗎?我從來不知道賭台上還有把骰子弄成粉末就能贏的。”

走到殿門口,她轉過身,笑的眉眼彎彎,卻泛著冷意:“既然骰子都被你弄沒了,你還想贏我?憑你拿什麼贏我?”

臨走時她還不忘回頭提醒:“鬼城,從此以後歸我吧!明天這個時候我來要印鑒。”

雲城飛的鐵甲護衛首將不免哂笑:“這個女人也太猖狂了,皇上,這耍賴皮耍嘴皮的就不算了。”

雲城飛張了張嘴,未發出半個字,眼裏腦海裏隻有最後消失在殿門口那對不成對的一雙人。那人是個殘廢,有什麼好的?她跟了他值得嗎?

不約一會身後傳來匪夷所思的咦了一聲,所有人都回頭張望,樓錦塵和樓宇及兩步做三步往發聲處走了去。

“若川,怎麼了?”樓錦塵出聲詢問,若川是一開始被請來為襄王和蘇小鹿投色子的人,卻沒想到會被蘇小鹿給攆走。

若川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他本是聚東國內數一數二的投色子能手,本身也是賭家出生,在聚東國也是享有一定的享譽,話又要說到聚東國這個國家的習俗,襄王想在婁夢國以賭計一決高下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在聚東國,賭是一項至高無上的學術,並不是每一個人能玩的起賭這個字的,官場上和仕途賭上自己的一生不管榮辱富貴,這一生就隻能活在高官鎮壓下。玩權術者,賭字更是一個最高境界的修煉,若說不會賭的人,江山他還要不起。

千百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早已成型,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中,賭已經滲透到骨子裏。所以聚東國在賭這方麵還是有著他國不一樣的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