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殺手不住倒退,通道頂層的金屬甲板就像是用劣質膠水粘的一樣,一塊接著一塊地往下來。
少年的能力破壞東西的能力可謂一流,但卻仍然阻止不了一凡前進的腳步,天花甲板砸下來的速度不快,完全依賴重力的自由落體運動,一凡在天花砸下來前已經從下麵迅速穿過。
少年見一凡轉眼間便衝到眼前,雙手同時重重地打了個響指,他本來打算一次將天花甲板和上麵的岩層一起破壞,將通道完全封死,這是他能夠想出來遏止一凡前進步伐的唯一辦法,雖然這麼一來也等於將自己唯一逃跑路線也封死。
少年非常清楚,一旦讓對方接近,一切都將結束,躺在地上的十多名逃犯已經用實踐告訴了他這一事實。
但是他愕然發現,剛才全力的一擊,卻沒有任何效果,通道連晃也沒有晃一下,他前麵的天花甲板也是完好無損,沒有半點坍塌的征兆。
少年又接連打了幾下響指,但一切依舊,通道由於剛才的戰鬥激起了大片灰塵,現在也逐漸平伏下來。
一凡靜靜地站在少年五米開外,沒有繼續追擊,反而開始緩步前進。
他一邊走一邊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你是不可能從我手中逃脫!”
“怎麼會這樣?”
少年一跤跌坐在地,雙手捂住耳朵喃喃道:“我明明聽得到聲音,怎麼破壞不了,就像失去了能力一樣!怎麼會這樣?”
“聲音?”一凡皺了皺眉頭道,“我可是什麼也沒聽到,你該不會是接受不了失敗的現實出現了幻覺?可憐的孩子!”
坐在地上的少年猛然抬起頭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凡左手上的黑手套,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一凡自然注意到對方的目光,他緩緩抬起左手道:“怎麼?你覺得這個很特別?你還是第一個重視它的人!真不簡單!”
少年盯著一凡左手上的手套,眼睛幾乎眯成了一絲。
他用充滿疑惑的語氣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凡笑了笑道:“抱歉,無可奉告!”
少年緩緩站了起來,又打了個響指,四周卻依然靜悄悄,什麼也沒有發生,他這才終於接受了自己不能夠再使用能力的事實。
少年像自言自語地道:“我剛剛懂事的時候,每當我觸摸到物體,就能夠聽到從物體裏頭傳出來的奇怪聲音,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是特別的,有一次我抱著好玩的心情試著讓從一塊巨岩那裏傳出來的聲音停下來,結果那塊高數米的岩石就這樣碎了開來,還將一名在岩石下玩耍的小孩埋在下麵,這次事件最後被當成意外處理,從那時開始我便意識到自己的特別,我當時非常害怕並不敢跟任何人提及;那次事件之後,我慢慢地變得不用去直接觸摸物體也能夠聽到裏頭發出的聲音,緊接著我便能夠不用觸摸,隔空破壞一些小物體!”
一凡皺了皺眉頭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少年抬手指著一凡左手上的手套道:“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你手上的那對手套沒有任何聲音,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管什麼物體都一定有聲音,人、動物,又或者各種死物,都一定有著自己獨特的聲音!”
一凡晃了晃左手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能夠聽到什麼‘聲音’,但依我推測,我這‘手套’也一定有自己的‘聲音’,隻是你聽不到而已,因為你的能力根本沒辦法穿透它,不能跟它產生共鳴,你才會聽不到本該存在的‘聲音’!”
少年看著一凡道:“我現在之所以不能夠使用能力,就是因為那隻手套的原故?”
一凡緩緩舉起麻煩槍對準少年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就當作功課好了,以後你在監獄裏頭的日子應該會非常無聊,你自己想想到底為什麼,不過我也可以給你一點提示,除了我的原因,你自身也是問題的關鍵,剛才你不見其它人用能力跟我打得異常燦爛,這些人當中,就數你最弱了,不過若真的交上手,他們倒未必是你的對手就是了!”
少年失去了能力,剩下的就隻有任人宰割,少年中了兩記麻醉彈,當場便倒地不起。
看著少年倒下,一凡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一時忘了問他的真實姓名,算了,相信短時間內我們不會再見麵!”
這時一凡左手上的黑手套突然開始湧動起來,最後一隻小生物出現在一凡的掌心上,正是久未出來露麵的藍卡丘。
本來體態胖乎乎的藍卡丘,現在顯得更加渾圓了,身上藍紫色的皮膚上麵閃爍著古怪的花紋圖案,圖案很快便從藍卡丘身上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藍卡丘最後還一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一凡心道這個小家夥越來越人性化了。
藍卡丘最喜歡吞食感恩者產生的能量作為自己的食糧,隻要有它在一凡身邊,一凡便無懼任何來自感恩者的挑戰。
由於各種監控設備都已經遭到毀滅性破壞,中央控製室已經長時間失去了跟一凡的聯係,副獄長更是急得不停地來回打轉。
艾歌安撫道:“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倒黴的應該是那些逃犯才對,他們如果換一個時間逃獄,說不定還真的有希望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