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一行人終究是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無奈之下,便隻能找了一塊空地,搭起了帳篷,將就著住下了。進了城鎮還要住帳篷,說起來運氣確實也夠差了。
風揚雖然也是有那麼一些小鬱悶的,但倒也沒有計較什麼。一個人鑽入了一頂帳篷中,躺下便是打算要休息了。
但剛閉上眼,突然一個名字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獨孤齊!
風揚一驚,立刻便是坐起了身,“獨孤齊?”風揚對這個突然閃現在自己腦中的名字感到驚異無比,仔細的想了一想,自己確實沒有認識一個叫獨孤齊的人,也沒聽說過有誰叫獨孤齊,不由得愈發驚訝,“明明感覺是十分熟悉的,可怎麼就想不起來是誰呢?”
風揚困惑不已,很不甘心,便是繼續苦想起來。這一想竟是漸漸有了那麼頭緒,一幅幅破碎不堪的畫麵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苦苦想著,風揚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驚訝,根據這些破碎的記憶,風揚知道這所謂的獨孤齊竟是一位劍客,非常非常厲害的劍客!
記憶中的獨孤齊所處那個世界明顯與風揚現在所處的世界有著很大的不同,那個世界竟是不修鬥氣,隻練劍道。但那個世界中的劍道明顯是比現在的高明的多,也是厲害的多。
那獨孤齊則正是是那個世界中劍道超凡之人,縱橫天下,可以說是殺遍天下無敵手,最後更是劍破虛空,竟是升入了傳說之中的仙界!
“仙界難道真的存在?”風揚驚駭欲絕,不敢相信的竟是低呼了出來。
搖了搖頭,風揚一臉迷茫,“那獨孤齊到底是誰?我怎麼會有這些記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揚緊皺著眉,感到一陣頭疼。抬頭一看,天竟是已經大亮了。
又想了一會兒,仍是絲毫沒有任何頭緒,風揚不由苦惱不已,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走了出去。
外麵的聶函和聶家眾人已經都是早早的起來了,正在收拾著東西。
看風揚從帳篷裏走了出來,聶函微笑著走了過去,“長弓兄弟怎麼是一臉的疲態啊,難道是住不慣帳篷麼?”一夜的時間,聶函口中的“長弓兄弟”竟是越喊越順口了,看風揚一臉的疲態,不由問道。
風揚苦笑著搖了搖頭,“聶兄也太小看我了吧,兄弟我沒那麼矯情,隻是昨晚做了個怪夢,害得我沒休息好罷了!”
聶函尷尬的笑了笑,“怪夢?怎麼樣的怪夢啊!”
風揚古怪的皺了皺眉,“算了,做夢而已,不說也罷!”聶函也是微微皺眉,知道必是另有隱情,但眼見風揚不準備說,便也識趣的沒再問了。
簡單的洗漱吃喝了一番,眾人便是直接上路了。
從此處到火寧城,距離不短,而聶函一行人還有不少貨物需要押送,速度也是快不起來的,便以最快的速度也得花上半月的時間,著實是不容易的。
很快,五天的時間便是在趕路的過程中度過了,眾人也是漸漸的遠離了城市聚集區,四周入目的景色已是滿滿的變得荒涼起來了。
五日時間,風揚和聶家眾人也算是混熟絡了,一行倒也還是愉快順利,隻是那關於獨孤齊的記憶碎片依舊是困擾著他。風揚本是想將其忘記,可所謂好奇害死貓,風揚對那獨孤齊的身份和遭遇漸漸竟是有了一絲興趣,也就是深究了起來。
深想下去,風揚更是驚奇的發現,所謂仙界竟還不是這個世界的最高層次,仙界之上,竟還有神界!
那獨孤齊不愧為人傑,先是劍破虛空,升入仙界。在仙界中仍舊是不懈苦修,從最底層的仙人修起,麵對仙界眾仙帝魔帝,毫不畏縮。隻身一人攪起一番風雨,殺仙尊,誅魔帝,直殺了個仙界也是天地失色,一步一步走向仙界實力的的最巔峰,令無數仙魔一聽起獨孤齊的名字,便是膽顫失色,真正鑄就一段不朽的傳奇。
最後獨孤齊更是扛住天罰,再度飛升至神界,將席卷仙人兩界的血雨腥風再度拖入神界,引得神界各大勢力竟是放棄舊仇,對獨孤齊進行聯合絞殺。遼硯山一役,獨孤齊隻身一身力戰神界八大神帝,麵對如此之大的實力差距,最後雖是終究力竭身死,但也是斬殺兩人,重創一人。
如此赫赫戰績,便是他的敵人們也不得不承認,獨孤齊,實乃千古第一戰神!
獨身在帳篷裏,風揚顯得有些失神,這些略顯破碎的記憶在獨孤齊遼硯山一役身死後,終於是戛然而止,任風揚怎麼苦想,也是再得不到一絲多餘信息。
風揚不由心中有了頗多感慨,對那一代戰神獨孤齊也是不由尊重萬分。想著獨孤齊那精彩驚險的一生,竟也是生出了一股豪氣。大丈夫生於天地,本就該是如此,以一己之力敢與天下相鬥,固守本性,做我之想做之事,行我之快意之行,如此一世,才算真正的不枉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