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看著下沉的虛峰很快的消失在茫茫的雲雪山脈,默默的看著這動亂的種子埋入地下,她仿佛看到了未來大陸上火光四射、橫屍遍野,,不過光華並不在意那些,為了她心中的信念,光華不認為自己應該為那些死去的人族負責,大陸上的各個國家掀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戰爭即將開始。
“吾主,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說話的是不知什麼時候飄回來的吳庸,他的身影明顯比剛才暗淡多了,一陣微風都可以讓他變得模糊,想想虛峰上的事,這其實也是難免的。光華沒有為難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一人一鬼眨眼間消失在龐大的雲雪山脈,隻留下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卷起片片雪花,掩蓋住那一串串腳印,雲雪山脈又恢複了往日的平和與安寧。
吳庸沒有藏起來,一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山穀沒有外人,他沒有必要躲起來,二來嘛,由於光華過度吸收的光能量導致吳庸長期受壓製,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光元素不算濃厚的地方,吳庸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次也算是放風吧,最後,光華剛才的法術太過強烈,以至於自己今後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現在要抓緊時間先調整一下,爭取把損失降到最小,這吳庸現在雖然談不上強大,但望望風總是可以的吧。
“吳庸,幫忙看看四周,我要休息一下。”吳庸可是大大的驚訝起來,這可是光華第一次這麼客氣的對自己說話啊,雖然這樣的語氣比傳統意義上的客氣相去甚遠。但是這已經可以讓過去的吳庸感激泠涕了,不過事情總是在不斷變化的,如果在這之前,光華擁有強橫的實力,就憑這點,吳庸也不敢動什麼小心思。可是光華才剛剛施放了如此之大的魔法,力量可是說是降到了最低點。
也許是出於對自由的渴望,也許僅僅是不希望被人才在腳下,吳庸選擇了挑戰魔皇的權威,他知道曾經有一個十分強大的魔族挑戰魔皇的權威,那個魔族被譽為千萬年來的奇跡,他記得那個魔族是那麼的強大,他曾經試圖來招攬他,不過他拒絕了,可是那強大的威壓以及那如同魔咒般語氣。那時候新的魔皇流沙剛剛繼位,他的年齡很小,在魔族中,他甚至還沒有成年,也許他顯得很有天賦,但絕對算不上強大,他還是個孩子,壞消息一件接一件的傳來,但吳庸知道,就算是他比魔皇強大,隻要七位大魔導師還支持著魔皇,他就永遠也無法取代魔皇,他提出了挑戰,他用自己和全家的性命賭魔皇流沙的皇位,大家紛紛猜測他有可能取代魔皇,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好像處在一種奇怪的氛圍內,暗地的聯盟也有抬頭的趨勢,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幾個人忠於魔皇。吳庸還記得,那個矯健的身影在家人貪婪的目光中走到了那個舉行魔皇繼承儀式的血宮,能進入裏麵的隻有魔皇和大魔導師,其他人全都死了。經曆過那件事情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天,天空中陽光燦爛的發出自己引以為豪的光芒,雲朵也疏懶地在空中隨風飄動,那個魔族的親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抬著頭,用傲氣十足的眼神睥睨著人群,他們不相信那個魔族會失敗,他們盯著不遠處的皇族們,好像已經成功的取而代之。然而他沒能走出來,從裏麵走出來的隻剩下那個看上去依舊天真爛漫的魔皇,魔皇神色如常,衣服整潔,他拿出裝在口袋裏的竹片,又在編著從來就沒有成功過的東西,就好像平日的魔皇那樣,七位大魔導師很快地跟了上去,一切就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如果不是那個魔族的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親戚的痛哭流涕,也許大家真地會以為那僅僅是個鬧劇。家屬的哭聲持續著,直到水係大魔導師下令處死那個魔族的親戚朋友,哭泣才得以結束,魔皇終於下令了,那遲遲才出發的魔皇禁衛軍離開了帝都,暗係大魔導師帶著一支小部隊離開了帝都,卻給整個帝國帶來了一場巨大的清洗,從此再也沒有人試圖挑戰魔皇的權威。因為那次清洗死掉的人其實並不多,但卻個個手握重權,那次的清洗成功的改變了魔族一千多年來一塵不變的勢力分布,也使整個魔族的戰鬥力下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穀,也許這就是魔族沒落的根本原因吧。吳庸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