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從在酒吧開始,陳勁生就不吃她這套。
倪迦有點頹。
還有點難以名狀的羞辱。
她在他眼裏,已經下作到沒邊了。
想起來之前在酒吧她的各種行為,她估計陳勁生就像在看戲。
看她風情萬種的扭著,像個傻逼。
倪迦把浴巾從身上扯下來,“我要脫衣服了,你要繼續看嗎?”
陳勁生勾了一下唇,轉身,幫她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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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迦洗了個熱水澡,洗發露什麼的都是外國文字,像英文,又像法語。
香味很淡,被水衝掉泡沫後基本上沒有味道。
把一身的煙酒味洗了,倪迦覺得清爽很多。
她洗完,才發現沒有換洗的衣服,全他媽被澆透了,還滴著水呢。
倪迦把衣服全洗了,然後用吹風機吹幹內衣內褲,趕緊套上。
擱以前,她完全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真空上陣,但現在不行,她不能貼著臉再讓陳勁生羞辱她一次。
倪迦裹好浴巾,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褪去濃妝,眉眼淡淡,唇色淡淡,黑眼圈也冒出來了,好在底子不差,她皮膚白,五官又長得好。
純素顏啊。
徹底沒包袱了。
這麼折騰了半天,倪迦從浴室走出來時,差不多有兩個小時。
身後的水汽連換氣扇都排不走,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她裹著浴巾,也沒拖鞋,光腳踩在透亮的瓷磚上。
臥槽,好冰。
倪迦縮了縮腳趾,陳勁生還開了空調,這房子冷的跟冰窖似的。
倪迦往前走了幾步,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
他做飯了?
她走到餐廳,果然,桌上擺了一碗粥,最普通的白米稀飯,此刻在暖橙色的燈光潤色下,顯得極其誘人。
聽見動靜,陳勁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他頭發半幹著,脖子上掛著條毛巾,換了身衣服,黑t中褲,休閑居家款。
應該也是剛洗過澡。
他身形修長,肩寬卻不顯壯,比例也極佳,屬於掛塊破布都好看的類型。
倪迦目光不躲不閃,肆無忌憚的上下看著。
陳勁生淡淡開口:“我以為你要換層皮再出來。”
“……”
“哦。”倪迦回應的也很冷淡,她現在很放鬆,懶得跟他裝腔作勢,指了指桌上的粥,“給我的?”
“嗯。”陳勁生走到桌邊,“不熱了。”
“沒事,能喝就行。”倪迦不講究這些,也因此經常吃壞肚子。
“你喝嗎?”她問。
陳勁生搖頭。
倪迦兀自端起了勺,嚐了一口,還好,溫的。
很香,米粒也軟軟的,順著食道滑進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