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生來願意低人一等。
當你從高處跌落,連生存都成問題時,吃飽肚子再談尊嚴。
難以接受?
但這裏是人間,不是假象精神世界。
你能高談論闊,大言不慚的高舉“寧死不屈”的大旗,因為你的生活舒服的像在泡腳,沒有完全一致的經曆,人們很難做到感同身受。
可現實能讓你把洗腳水喝下去。
那些開始沉默,開始選擇承受的人,從來不是傷口好了,而是長在了傷口裏。
不會永遠如此痛苦的。
因為總會習慣痛苦。
倪迦兀自搖曳,至於悲喜,已經麻木很久。
她排斥在人群外太久,一個人孤魂野鬼似的在世上漂泊,她嚐到了久違的善意,哪怕隻有一點點,都能讓她格外珍惜。
所以,哪怕是螳臂當車,她也想去保護。
……
倪迦到城市六號店,直接上了二樓,停在顧南銘發給她的包廂號門口。
她深深呼吸兩口,推開那扇門。
燈光昏暗,煙味刺鼻。
包廂裏隻有顧南銘和另一個人,他胳膊搭在膝蓋上,低沉的坐在沙發裏,看著年紀不大,頂多二十出頭,剃著板寸,五官很粗,身上還穿著酒吧的製服。
他應該就是那個酒保。
倪迦走近,注意到他鼻梁上,嘴角處有多處傷口。
是新傷。
他遭遇過什麼一目了然。
顧南銘在一旁悶頭抽煙。
倪迦走過去,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她雙手慢慢報上手臂,問:“你叫什麼?”
那男的抬眸看她一眼,“張鵬。”
“張鵬。”倪迦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語調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出賣朋友好玩嗎?”
“你知道什麼?”張鵬這兩天不斷被人問話,脾氣也到頭了,眉宇間攢著濃濃的不耐,“陳勁生都找上門來了,就算不是我幹的我也得認,誰他媽願意得罪他?”
“那就願意得罪朋友?”
“那你說,我怎麼辦?誰都知道顧南銘和陳勁生這陣子有仇,陳勁生出事那天他好巧不巧就在這地兒,我又好巧不巧是給他們那桌調酒的,我能怎麼辦?”
張鵬怨氣極大,狠狠揩了把短硬的發,道:“本來這兩天訓練新人就夠他媽煩了,非得整這些破事給人添堵。”
一旁的顧南銘把煙頭一扔,煩躁出聲:“行了,別整天怨天尤人的,你可他媽閉嘴吧。”
倪迦抬眼,察覺到什麼,“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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