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2)

忽罕邪沉默,良久才說:“圖安還是你的孩子,不會是阿雅或者桑歌的,你別怕。”

我笑了:“我的?那我隻想把他留在我身邊,不可以嗎?”

忽罕邪沒有放鬆懷抱:“瑉君,我想讓他繼承我的位子,所以我必須想得長遠。你是他的生母,等他坐上我的位子,你可免去許多災禍,若不是他坐上我的位子,你是想再嫁給誰?”

我渾身一震,不自覺冷笑出聲:是啊,我已是二嫁之人了,二嫁也就算了,一身侍父子,難道以後還要再嫁給忽罕邪的其他兒子嗎?

忽罕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張口還想再說什麼。我沒給他機會,一把推開了他:“送走吧。”

忽罕邪欲言又止:“瑉君……”

“我說,送走吧。”

☆、15

15.

這是我和忽罕邪第一次吵架,曹蘆都也些手足無措,可知道事情原委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我,就隻能沉默地陪在我身邊。

圖安五歲已知曉一些事理,亦能感知到我的鬱鬱寡歡,時常抱著我的腰,膩在我的懷裏同我說話:“阿娘你為什麼不開心呀?阿娘吃飯飯了嗎?阿娘是不是餓了呀?阿娘要不要吃飯飯呀?”

我不敢回應圖安,我怕我一說話眼淚就要掉下來,隻是抱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他的脊背哄他:“阿娘沒事,阿娘沒事,圖安一定要乖啊。”

這個時候圖安總是會蹭著我的脖子,像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圖安一直都很乖呀,是不是呀,阿娘?”

我將他抱在懷裏,不讓他看我滿麵的淚水。

匈奴送來的王子亦才七歲,比圖安高不到哪裏去。他不言不語,沉默地看著這裏的每一個人。雖說桑歌是她姐姐,但是他出生的時候,桑歌早就已經嫁到月氏了,這二人是一麵都未曾見過。

孩子害怕,緊抿著唇,警惕地看著我們。他身邊的人蹲下與他說了幾句,把他朝我們推了推。

那孩子走了幾步,回頭望了一眼。所有人都冷漠的看著他,催促著他快走,別猶豫。

我在他身上看見了圖安的影子,怎麼也忍不住,轉身就回了帳子。圖安還在帳子裏玩我從齊國帶來的積木,看見我回來,朝我“嘿嘿”一笑:“阿娘。”

我走過去抱住他,眼淚再也止不住:“阿娘在。”

“阿娘你怎麼哭了呀?”圖安還替我擦眼淚,枉我懷裏擠了擠,“阿娘不哭了,圖安會乖的……”

傻孩子啊,到如今還以為是自己的錯。可你又有什麼錯呢?

忽罕邪走了進來,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走到我身邊,向圖安張開雙臂:“圖安,到父王這裏來。”

“父王——”圖安看見忽罕邪異常地喜歡撒嬌,鬆開我就要去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