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望著我,輕輕問道:“嗯。還記得那會兒公主特別調皮,非得拖著奴婢大晚上的去上林苑玩,差點被大蟲吃了。多虧有大殿下……不對,如今應當叫皇上了——還是皇上將我們救出來的呢。”
我聽著她訴說往事,心中難得的平靜。
“欸,你知道嗎?單於昨日大婚夜裏,是宿在薑夫人帳子裏的。”
“誰不知道?大妃今日都沒給過單於正臉看。”
兩個月氏的奴婢窸窸窣窣地交談,我來此地三年有餘,淺顯簡單的月氏話還是能聽懂一些,又聽她們道,“我聽說我們大閼氏原先在匈奴極受寵,說是因為之前在兩國騎射比試上見過我們單於一麵,一見傾心。這回大妃向匈奴討要公主,我們大閼氏說什麼都不讓別人嫁,隻能自己嫁過來。”
“你不知道,今早上大閼氏醒來發現單於不在,氣得要往薑夫人的帳子搶人呢,還是被她身邊的阿雅姐姐拉住了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們漸行漸遠,我和玉堂隱在帳子後半分沒有挪步。直等到她們的聲音在也聽不見了,才抬腳往自己的帳子走去。
玉堂有些開心:“公主,看來這個匈奴五公主也不是很難對付啊。”
我苦笑一下:“可她喜歡忽罕邪。”
“可是小單於又不喜歡她,小單於喜歡的是您嘛……”
玉堂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話。
我沉默著歎氣。
這世上最難對付,最難猜測的,恰是真心啊。
☆、06
忽罕邪被大妃和大閼氏絆住腳後,有近半月沒來看我。我倒是樂見其成,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還沒想好如何打算,我需要時間。
但玉堂就不這樣想了,忽罕邪沒來一日她的焦躁就多一分。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直接跑到我跟前問:“公主,單於他……變心了?”
我正在喝水差點被嗆死,聽見這句話伏在榻上笑得岔氣:“哎喲,我的肚子——玉堂,他是單於,別說他了,就算是個尋常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何況他呢?”
玉堂怔愣點頭,歎了口氣:“唉,都是因為平常小單於待您太好了,我才如此的……”
我摸了摸她的臉頰,勸道:“他如今還年輕,往後的姬妾越來越多,難不成來一個我難受一回,圖什麼呢?”
玉堂望著我,抿了抿唇,不說話。
我見她如此,笑了笑,追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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