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暗吃了一驚,肯定是手機在通話的時候,把槍聲傳過去了。暗暗冷笑,想逼自己承認,那是做夢。想到這裏,苦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家還可以,被小偷小摸之人盯上並不奇怪,打跑就可以了!”
噢……
信塞咬牙應了一聲,從兜裏掏手機,接了下幾,放在桌子上,揚聲器傳出信塞的聲音和槍聲。連續放了幾遍以後,信塞盯著三爺問道:“三爺知道這是從哪傳出來的槍聲嗎?”
三爺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確實聽不出來!”
信塞臉上的肉抽搐了幾下,獰笑著說道:“三爺,沒有確鑿證據我會來找你嗎?”
三爺臉上現出不悅的神色,嗖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說道:“有證據你可以直接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不客氣的……”
信塞臉上掛著獰笑說道,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扔到三爺的臉,又大聲喝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三爺暗吃一驚,不知道紙上記的是什麼,抓起紙認真地看了幾遍,腦子在飛快運轉……
紙上記的是一個手機號碼的通話時間和手機當時使用的發射塔的編號,使用手機的人當時處在以發射塔為圓心,半徑兩百米的範圍內!
靠!三爺暗罵了一句,這等於證明使用手機的人當時在別墅附近,再加上信塞手機錄下的槍聲,信塞一定懷疑是自己的人殺了軍方的人!
三爺暗暗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絕不能承認,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沉聲問道:“上校,你給我看這些想說明什麼?”
信塞像一隻饑餓的獅子,牙咬得嘎蹦蹦直響,一字一句地說道:
“證明什麼?你必須交出照片上的兩個人,死也要見到屍體!”
啪!
三爺一掌拍在桌子上,此時不能弱了氣勢,必須壓倒信塞的氣焰,才有可能擺脫困境。瞪著眼睛大聲喝道:
“上校,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此事關係到人命,你最好拿出更有利的證據。這幾個破數據就能證明我殺了軍方的人,那是做夢。即使你想嫁禍給我,也得找個更好的辦法。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不是嚇大的!”
“你……,無恥!”
信塞沒想到三爺竟然說出這樣一套說辭,臉色鐵鷹,罵了一句。
“上校,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三爺說完,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塔托,又說道:“退一步分析,即使當時侵入別墅的確實是軍方的人,上校怎麼能確定他們沒有跑掉呢?”
“他們的手機打不通了,他們是軍人,有嚴格的紀律,是不會關機的,除非出了意外!”信塞咬牙說道。
三爺點了點頭,又問道:“即使他們真出了意外,你怎麼能確定是我派人幹的,而不是其他人呢?”
停了一下,又淡淡地說道:“我有理由懷疑這兩人離開別墅後,遭到他人的毒手,凶手的目的就是嫁禍給我!”
信塞差點氣得昏過去,暗罵三爺無恥,不過也暗暗佩服他的狡詐,他的說辭竟然無懈可擊,雖然感覺強詞奪理,卻又合乎情理。
信塞深吸了幾口氣,知道今天不會收到預期的效果了,此事必須報告給沙惜將軍,由將定定奪。想到這裏,對塔托說道:“塔托局長,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塔托一直閉口不言,知道三爺沒那麼容易對付。即使三爺真的殺了軍方的人,肯定早已經消滅了一切證據。此事是軍方與三爺的矛盾,最好不好介入其中,由他們雙方自行解決吧。聽到信塞的話以後,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我感覺你們雙方說的都有道理,現在確實不宜下結論,應該繼續調查,尋找新的證據。”
信塞知道塔托不想介入此事,暗暗罵了幾句,站起身,說道:“回去!”
“我送兩位!”
三爺暗暗出長了一口氣,感覺出了一身冷汗,軍方並沒有掌握特別有利的證據,否則難逃厄運。
三人到了院門外,塔托上了警車,信塞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到三爺麵前,小聲說道:“如果是你殺了我的同伴,即使將軍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定然帶人鏟除你的全部勢力!”
說完頭也不回頭走到轎車旁,拉開車門鑽了車裏,轎車迅速啟動,衝上大路……
三爺感覺後背冒起一股涼風,如果真的被這些軍人盯上了,絕不會有好結果。回到客廳,立即拿起手機,按下一組號碼拔了出去,電話接通後,真誠地說道:“將軍,此事真的不是我幹的,是有人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