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開始的時候,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是克製的,禮貌的,混在雨聲裏,鍾魚還渾然不覺的。

但是到了後麵,那聲音是越來越大了,這就不得不讓她分散了注意力。

她問:“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藺無闕:“沒有。”

話音剛落,結果那聲音直接就變成砸門了,哐哐地簡直要把門震開——

緊接著,門外那人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藺無闕!我知道你躲在裏麵,給我出來!”

“……”

“……”

神特麼沒人敲門!

鍾魚驚愕地看向藺無闕,而在這時,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門外那位兄弟規規矩矩地敲了那麼久的門,顯然失去耐心了,開始暴躁砸門!

藺無闕眼神開始變得有點陰鬱。

煩人。

他鬆開鍾魚,然後起身就去開門了。

不過這門經此折騰,就快扛不住了。

藺無闕去開門的時候,就差點被門外那人連人帶門一下撞倒在地。

不過他飛快地躲開了,冷眼看著那人狼狽地摔在地上。

“你!”那人猛然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又冷笑道:“故意的是不是?你手術做到一半突然跑出來找老子背鍋,很有意思嗎?”

“有。”

那人狠狠地倒抽氣,“你這神經病……”

他掙紮著爬起來,一起身,猝然就對上了鍾魚震驚到誇張的眼神,下巴差點驚掉。

鍾魚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穿著病號服,臉上纏滿紗布看不大清楚臉的人,不是夜刹那貨是誰?

而這時,站在走廊那個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麵上一派嚴肅正氣,看起來極其斯文,卻又莫名的謹慎……

鍾魚驚詫不已:“柳道友?!!”

是猿糞啊朋友!

而柳寒移在聽到鍾魚這句脫口而出的柳道友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藺無闕,痛心斥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拐跑了醫院的其他患者。簡直喪心病狂!今天你們都別想跑了,老實回去接受治療吧,還有救,請相信科學。”

鍾魚:“……”

藺無闕:“……”

我謝謝您嘞。

夜刹不想廢話,直接上去就要幹架,然後沒多久就被藺無闕給打趴下了。

柳寒移倒是有勇有謀,能進能退,身上帶著麻醉劑,一直伺機偷襲。

要不是頭腦清醒的鍾魚躲在旁邊盯得緊,說不準他給藺無闕的手臂來那麼一下,就得手了。

兩人來勢洶洶,到最後還是沒有將藺無闕這禍害送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