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裏的變化,雪蓮頓珠和鍾山都掏出了身上的槍,均指向最具威脅『性』的曹野。
沒出現絲毫的畏懼,曹野也未有絲毫的動作,他看了看鍾山和雪蓮頓珠,仿佛沒聽見外麵傳來的槍,轉動著眼睛神『色』自若的對周圍幾人笑笑,說:“先不要緊張,小心你們手頭上的槍支會走火的。”
說著,他又去找茱莉亞,心裏十分清楚,外麵響起的槍聲是造成彼此間所有誤會的根源,若要想自己安然無恙的從此走出去,那就必須得找到最佳的切入點先穩住對方,特別是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雪蓮頓珠及鍾山。他深知現在對方隻是起了戒心,還遠沒到不問青黃道白對他開槍的地步,“請大家冷靜,外麵槍聲與我們無關。”
在這種己方完全占據上風的情況下,雪蓮頓珠心底下反而感受不到有絲毫的輕鬆,因她眼睛在注意曹野,不但沒有發現絲毫驚慌,也始終未曾做出抵抗跡象,這些表象在說明什麼?她似乎有了些頭暈目眩,但強製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此次帶著大隊人馬出行謹慎了又謹慎,投宿的兩個男女到底什麼來曆呢?
猜想著,她不自覺的開口問:“你們兩人到底是什麼組織?希望老實交代,不然我們的槍不長眼睛。”
“我們不屬於什麼組織。我們隻是單純兩個人,純屬過路借宿的,外麵的槍聲真與我們沒關係。”曹野滿臉真誠,眼睛跟著看到身後不遠處的茱莉亞,後腦勺頂著小鳳的槍。茱莉亞已經嚇得徹底呆住了,誠惶誠恐隻差當著眾人放聲哭泣了,給人感覺好像站不穩要倒下去似的。
“難道真是個巧合?”雪蓮頓珠嘴上說著,心下生出錯殺一千也不願『亂』放一人的想法,因她明白現在的身體沒足夠力氣支撐她慢慢去盤問曹野,更明白在此消耗時間會令外麵兄弟賠上『性』命。她不想在曹野身上費口舌尋找可有可無的答案,她當機立斷先扣動她手中緊握的槍。
千鈞一發之際,曹野提前預感到降臨的危險,他邁開一步閃電般撲前去。
雪蓮頓珠手上的槍如實扣響。鍾山手上的槍跟著也扣響。
很意外的,曹野沒有隨著槍聲倒下,反而繞到雪蓮頓珠身後去,一手臂箍住雪蓮頓珠的脖子,一手指頂著雪蓮頓珠的背厲聲喊道:“大家安分點兒別『亂』來,小心我手裏拿的槍支會走火。”末了,看大家不敢動後,又拿出前麵的話重申,“你們今天晚上必須先相信我,外麵的槍聲與我們無關。”
在被曹野擒住的瞬間裏,雪蓮頓珠動彈不得幾乎要暈過去,但她還是努力支撐著,想她要不是中毒也不至於會這麼輕易的就落入曹野手中。她清楚她即使不受製於曹野活下去也十分渺茫,於是大聲命令道:“在場的幾人都給我好好聽著,為了外麵浴血奮戰的好兄弟,盡管對準我開槍,不要顧忌我的人身安危。”
然而,她嘴裏的命令發出之後,沒有人敢擅自開槍。
鍾山臉上沒任何表情,他剛才要不是與曹野隔得太近,怕子彈穿過去傷到雪蓮頓珠,也不至於害他稍有了猶豫延誤半秒鍾『射』擊,也不至於這麼近距離都不能打中。他看雪蓮頓珠被曹野的人徹底控製了,為減緩僵化模式力爭穩住局勢伺機救人,於是很慷慨的說:“隻要你放開我們的主人,不管你提什麼,我都會答應。”
外麵有的槍炮聲越來越密集,偶爾還夾雜火箭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向鍾山冷冷的笑下,曹野很是不以為然,“挑起事端的是你們主人,現在憑你說兩句話就立馬放人,千萬不要當我是個三歲的小孩子,除非我認為絕對安全了還差不多。”他嘴邊說著,心下不由得想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也太過歹毒了,若不是還有點兒利用價值真想一手臂用力箍死掉算求。
小鳳不信邪,一推茱莉亞,在旁邊厲聲警告道:“你給我放老實點兒,小心我令你老婆生不如死。”
心底下倒不懼怕小鳳口頭上的威脅,但曹野此時刻又是極其明白,鬥狠鬥嘴都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他努力笑笑說:“你們自己說說吧!怎樣才會相信我們兩個人?剛剛鬧出的不大愉快,從本質上講應該是你們主人硬想置我的人於死地哦,這怪不得我對不住你們主人沒有禮貌吧?”
一時間,眾人目光都彙集到雪蓮頓珠的身上,都在等待著聽她的最終表態。
看看眼前的僵局,雪蓮頓珠早明白她剛才還是略急躁了些,她對鍾山說:“你先給我出去看看,這裏事情由我自己慢慢與兩位朋友談談。”她考慮到外麵自家兄弟在浴血奮戰,現在正需要指揮者,以至要把鍾山趕走。
聽到雪蓮頓珠的命令後,鍾山雖然明白雪蓮頓珠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放心離去。他看下在場的幾人,最終還是選擇不吭聲的默默向外走了出去。他是個行走江湖的人,他隻能聽命,因信守忠義大過生命本身的存在。
眼睜睜看著鍾山獨自先離去,曹野沒敢做任何形式的阻攔,他此時心底下比誰都明白,現在首要任務是解除彼此之間的誤會,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大事情,外麵的人要是攻了進來,於他絕對也是不堪設想。
看著鍾山在眼前馬上消失,茱莉亞的恐慌不在了,她不由得要大聲提醒道,“你夾持著雪蓮頓珠,你快把我爭取到你那邊去吧!這樣才有機會逃跑,若等鍾山把人馬調集過來,那八層沒有希望死定了的。”此時刻,她心頭早已『亂』套,隻想著有雪蓮頓珠在手就能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