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咻的一聲閃成了殘影。

榮歡難以形容自己的複雜情緒,“這我……媽來的?”

她記得蔣母是個動不動就害羞低頭、走路慢得跟烏龜似的的大家閨秀啊。

小學哥的情緒更複雜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媽正在給你放風,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進到這個房間。”

“……”

真是如假包換的親媽!

話說蔣母幹嘛來了?

她在家閑得無聊,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自稱是榮歡的小弟,語氣焦急地說他們的未來大嫂暈倒了。蔣母激動得語無倫次,太好了,她家的小豬仔終於要拱白菜了!就是拱得有點厲害,咋能把人弄暈過去了呢?於是她左思右想,一拍大腿,準備來一場別開生麵的婆媳見麵會。

結果一見麵就給了她這麼大的刺激。

蔣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開明的媽媽,應該理解、認同年輕一代的戀愛方式,於是她麻溜給女兒站崗放風。

站了一分鍾,蔣母嚴肅思考著自己當外婆的適宜年齡。她伸指一掐,今年她三十六歲,如果她孫子明年出生,那她起碼得帶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自己也才四十六。她尋思著自己如此優雅的養生,應該能活到九十九歲,所以說當外婆的年齡是不是太早了呢?

這一念頭出現,蔣母立即不淡定了,轉頭就把門給……卸了。

麵對兩雙受驚的眼睛,蔣母咳嗽一聲,把門的屍體放到了旁邊,衝著呆滯的男媳婦柔柔一笑,“徐同學,我是蔣歡的媽媽,方便跟我聊一下嗎?”

接著徐清溪就被拖出去了,一米七六的他完全掙脫不了身高一米五五的蔣母的魔爪。

他投給榮歡一個求救的眼神,後者隻是衝他揮了揮手,流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

實際上,大佬暗爽著,“小學哥,你說我親媽是不是要出手教訓一下男主了?比如把五百萬支票甩他臉上,讓他滾出我的全世界!”雖然她很心痛這筆巨款,但是能讓男主吃癟她還是很樂意見到的,誰叫他剛才還“侮辱”她清白的人格了呢!

小學哥難得切了一聲,“你以為你看狗血連續劇嗎,還五百萬!五萬就差不多了!”

於是一人一係統就此問題打了個賭。

此時,徐清溪被蔣母拽到了花壇的長條座椅上,他舔了舔唇,空氣彌漫著焦灼詭異的氣氛。他一看蔣母這行頭,亮滑的絲綢旗袍,光潤的珍珠項鏈,沒有幾十萬是拿不下來的。

而他,隻是一個窮學生而已。

他跟榮歡有著顯而易見的門庭差距。

徐清溪不由得情緒低落。

而蔣母仿佛想到了什麼,轉頭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張空頭支票。

暗自圍觀的榮歡可太激動了,“係統,看到沒,什麼叫母女心有靈犀,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