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從寬大的衣袖裏掏出一個白饅頭。
男子看了看他手裏的饅頭,又看了看他的襠下,最終四肢匍地,膝蓋跪在堅硬的地麵上,掌心對著地,緩緩的,沒有任何掙紮的從太監的雙腿下鑽了過去。
太監一陣陣的笑的,笑聲停了之後,他將手中的饅頭隨意往地上一扔,白色的饅頭立馬滾上了一層灰。
“沒用的東西,還皇子呢?還不是得從爺爺襠下過活,爺爺讓你做什麼那就得做什麼,你就是爺爺我養的狗!”
太監在男子身上出了一通氣,之前在皇後宮裏受的陰霾一掃而光,他“呸”的朝地上的人吐了一個唾沫,粘稠的黃狀物沾在男子的頭發上,看起來惡心無比。
太監又加了一句,“惡心的狗東西。”隨後便轉身離開這個已經讓人遺忘的角落。
太監身後還跟著幾個來看熱鬧的“新人”,隻聽見其中一個問道:“劉公公,他好歹是個皇子,咱們如此欺辱他,怕會惹禍上身啊。”
名喚劉公公的太監嘲諷的笑了笑,“呸,他算哪門子的皇子?不過是當年皇上臨幸浣衣局奴婢生下的一個賤種,再說了,皇上的兒子多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哪裏還會記得他?”
他口中的皇上便是當今涼國的主君元帝,元帝生性放蕩,單是臨幸過的宮女都記不清有多少個了,哪些人替他生過兒子,他就更記不得了。
他有三十多個皇子,那些皇子的母親地位若不是極高的,根本活不下來,因為沒人會在意他們。
方才這個被太監欺辱的人,隻是其中的一個。
他隻有一個名字,叫趙雋寒。
至於他是幾皇子?誰知道呢?原帝都分不清了。
太監們洋洋灑灑的離開,落日的餘暉灑在他們佝僂的背上,趙雋寒忍著身上的疼,靠在朱紅的宮牆上,他睜開眼,漆黑的眸中閃著妖豔的光,凝視著那群人的背影,漸漸的,黃色好像變成了紅色。
過了很久,趙雋寒才將視線收回來,他望著手裏的這碗粥,狼吞虎咽的開始吃,他早就餓得胃已經在抽搐了。
他所處的地方離冷宮很近很近,這是皇宮中最黑暗的地方,他已經記不得自己看見過多少人死在這一角了。
趙雋寒隻知道,他不能死,他想活下去。
隻要能活下去,當條狗又如何?
粥並不能裹腹,趙雋寒想起來剛才被扔在地上的那個饅頭,環繞四周,他都沒有看見,他麵色一冷,低著頭在角落裏就開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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