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西青穿著昨日那件軍綠色派克羽絨服,身姿如鬆, 站在門外。見她出來,一言未發, 直接低頭半拉開
衣服拉鏈, 從靠近左側胸口的羽絨服內置口袋裏掏出一份被嚴嚴實實包裹著的東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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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熱著。”他將東西遞給她, 對她笑了下, 笑容明朗純粹。
孟杉年雙手捧著接過, 垂眸一看,原來是用手套包裹著的。她一點一點揭開最內層的一方藍印花布, 裏
麵滾出一條雲片糕。
雪白的,細軟的,凝脂般的雲片糕。
還溫熱的雲片糕。
孟杉年怔怔地望著手心裏的雲片糕,腦袋一會兒空空一會兒滿滿,可能是好久好久,也可能是幾秒後,她抬起頭,看對麵的男生,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一般。
眼前愈來愈模糊,可他濕潤的額發,被凍紅的麵頰,冷到發白的嘴唇卻愈來愈清晰。
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人,他溫柔到能彌補你過去所有的遺憾,強大到能撫平你曾受過的所有傷害。
她,好像遇到了。
易西青俯下身,望著她淚眼朦朧的一張臉,極度不解:“你哭什麼?”
他手動了動,似乎要替她擦眼淚,然而手隻是停在半空中,不知顧忌著什麼。
孟杉年拉住他試圖縮回的手,冰冰涼的手,用紅通通的眸子盯著他 ,說了一句很無厘頭的。
“特別特別餓的時候,手真的會發抖。”
易西青並不多問,隻看著她,目光是那樣的溫暖柔軟,好像有無限的耐心,像大海一樣包容。
孟杉年釋然地笑了。
*
易西青剛倒進床內,手機便響了。
“哥,我很困。”
“現在都幾點了?還困!我的天,你還是我認識的那位作息嚴格早起早睡的易西青嗎?”
易西青按了按眉心:“昨晚幾乎沒睡,有事快說。”
“大晚上不睡覺,你去偷雞了?”
易西青沒發火,平靜道:“打聽附近老字號糕點鋪,以及排隊。”
這幾年手工傳統糕點沒落,他問了不少人,跑了不少犄角旮旯,才在下麵一個鎮上找到一家口碑不錯的
糕點鋪,於是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家旅館,旅館房間衛生條件堪憂,他和衣坐了半宿,天沒亮就起來去排隊。
話筒那端的李東咚似乎還在說什麼話,易西青握著手機的手卻漸漸鬆開,他歪著頭,闔上眼,陷入沉沉
的睡眠中。
黑甜的睡夢中,他夢見了一隻兔子的過去。
小兔子幼年被寄放在兔外婆家,每年兔爸和兔媽會從外地回來,接小兔子一起過年。一年之中,小兔子
最喜歡那幾天了。有一回,她做惡夢,半夜爬起來想去找爸爸媽媽。然而,隔著薄薄的門板,她卻聽到他們
在商量要不要把她送給一戶遠方親戚養,兔親戚家裏沒有小孩。小兔子無聲無息地在門外掉眼淚,輕手輕腳
地回了自己房間。
原來,噩夢並不可怕。
兔外婆一直不喜歡她,兔爸兔媽給兔外婆的生活費,兔外婆很少舍得花在小兔子身上,兔爸兔媽送來的
零食,小兔子每次隻能分到兔哥兔弟不想要的那一丁點。小兔子常常餓肚子,兔外婆和兔外公一忙起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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