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別學我說話!(1 / 2)

厲蓋站在京郊路邊的一棵大樹底下,來回踱步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幾天都是大好晴天,而今天的他隻覺得異常煩躁。他現在的內息運轉之法已足夠抗衡酷烈氣候,然而這春天裏的驕陽還不到需要他運功抗衡的程度,也不是因為等的人久久未到而焦躁,其實他已經快要習慣於那個人在這件事上的遲到了。

充沛的自信心讓他很久沒有這種不安的情緒。

有一名屬從端了一碗水走近,厲蓋接過水碗喝了一口水,心中煩躁稍減,他開口問道:“還沒看見陛下的車架麼?”

那名屬從搖頭道:“不知等會兒的探報如何,也許今天皇帝忽然遇到什麼事絆住了吧?聽說這幾天外邦使臣來得不少。”

“既然如此,何必要選在這個日子去那裏呢?”厲蓋疑惑了一句,遞回水碗,他側目又朝來路的方向看去。

又等了片刻後,他就見一個人影從那個方向騎馬飛奔而來,正是去了第三次的路探。

路探的回稟令厲蓋皺了一下眉,他在猶豫了一下後沒有繼續逗留等候,而是騎上自己的馬,從今天帶來的一行人中點了五名侍從,一齊向來路的方向回馳。

回城的路上依舊不見令他等了近兩個時辰的車架,從城防司的通道直接回城,厲蓋就帶了那五人直接進了皇宮。

半路上留下五名侍從,他一人以許久沒有走過的路線,避過所有的宮內衛士和宮人,直接入了禦書房。

在禦書房內,攀在房梁上的他果然就看見坐在書桌旁,正在看一堆折子的皇帝。

這一結果卻令他高興不起來。

從房梁上輕輕飄下,厲蓋單膝著地,拱手一拜。

已經有許久沒有以這種方式與厲蓋會麵,皇帝也是驚訝了一下,旋即擱下折子,起身扶起厲蓋,疑惑道:“你怎麼突然跑這兒來了?”

厲蓋聞言亦是怔了怔,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方明黃色綿錦遞了過去,“陛下竟還不知道麼?”

皇帝抖開那綿錦看了一眼,頓時又道:“是誰?居然偽造朕的秘旨。”

厲蓋的眉頭跳動了一下,沉吟著說道:“應該說,是誰有這個能力偽造,又是誰願意為了什麼目的而騙我出京。”

皇帝也才注意到厲蓋未著官服,鞋底全是泥土,應該是去京郊走了一圈才回來,他不禁皺眉道:“今年老三回來了,如果我要去那裏,肯定是要帶上他的,那兒也有不少他的朋友。”

“如果我沒有一絲質疑,也不會在接到密旨後,沒有立即將它銷毀。”厲蓋握緊了一下拳頭,又道:“隻怪我質疑得太少。”

“先不提這個。”皇帝在書桌前踱了數步後,抬頭肅容道:“偽造密旨引你離京,如果不是衝著我來,就是衝著老三去的,所以你現在趕緊過去。”

“好。”厲蓋轉身就走,在快要出門去時,他又轉身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宮中禁衛大部分都是你訓練出來的,我都不擔心,你管我做甚。”他說罷,拉開一方抽屜,取出一枚令牌扔給厲蓋,又道:“必要之時,不必忌足。”

厲蓋點了點頭,推門而出。

書房外侍立的依舊是海公公精心挑選和培養的兩名太監,他們早知厲蓋和當今皇帝的關係,以及某種特別的見麵方式,所以在看見厲蓋從書房裏走出,卻想不起他是什麼時候進去時,倆人臉上隻是驚詫了一下,旋即低頭躬身示意敬意。

目送厲蓋走後,他倆就聽書房內摔書的聲音,不禁肩頭一顫。

“一群糟粕,待朕把你們查出來,定不輕饒!”

……

莫葉跑進書房,衝到那扁長匣子麵前,隻是胡亂搬弄一番,竟也讓她誤打誤撞的碰到開匣的閘口。

匣蓋帶有一定力度的彈開,嚇了她一跳,同時匣內的各種工具全散落了出來,倒也讓她很容易就分辨出那枚菱形的木塊。

抓住那枚比尋常木料顯得沉重的木塊,同時又取了一枚鐵錐,她這才離開書房,直奔房門對麵的隔室。

這所房子的建製與邢家村那所宅子基本一致,此時的她也已想起林杉說過的,有關這處隔室的玄機。

所以,在隔室門口蹲下的莫葉開始用手裏的鐵錐瘋狂的撬起地麵鋪的石磚。她本來是想先敲地尋音,無奈屋外傳來的嘈雜聲太大,讓她無法靜下心來,隻能采取這種比較蠻橫的方法。

好在她的方位選得基本無錯,在撬了兩塊石磚後,她終於看見那處埋藏在地下的機械****。

深屏一口氣後,她快速地再回想了一遍林杉曾經給她講述過的一段話,然後握緊鐵錐,撬動了一下穴口中的一塊從內壁探出的金屬片,將手中的木塊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