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嗯一聲,坐起一點,問:“你看見了?”

馬驍得意地說:“那當然,我不是說我在長途汽車站前的基德基爺爺那裏嗎?我看見你進去的,想叫你,又隔著一條街,想叫了你也聽不見,就想給你打電話。結果好家夥,一開機短信像叫救命一樣地叫個不停,叫得我根本來不急看。我越看越樂,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麼肯錯過?就許你甩我,我就不能鳥都不鳥你一回?我看你上的車,就開了車一路跟著,想等到下一個休息站的時候才搭理你,要不是看你衝風冒雪的像孟薑女尋夫一樣的往前衝,我才懶得叫你。總算你表現得不錯,我就再觀察你一段時間,你要是這段時間裏表現好,我也許會讓你留校查看,不過仍然要記大過一次,還要載入檔案,這就是你一輩子的汙點。”

念萁看著他得意地說完了這麼大一篇,才納悶說:“你這麼就這麼多話呢?”

馬驍狠狠地親她一下說:“死丫頭,你等著我晚上來怎麼治你?”

念萁聽他放狠話,也不生氣,隻說:“那得看晚上走不走得了,外麵排這麼長的車隊,今晚別是要在這裏過夜。你加滿了油沒有?”

馬驍忽然大笑起來,念萁看他笑得有點不正經,便疑惑是不是自己又說了什麼讓他抓住了把柄,敲了他一下,讓他收斂點。馬驍笑了一陣兒,說:“我剛才說就許你甩我,我就不能鳥都不鳥你?原來這話是說得再正確沒有 了,嘿嘿嘿嘿,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中深有含意,你慢慢去琢磨吧。”

念萁開始不懂,後來忽然明白了,頓時麵紅耳赤,從他懷裏坐直,推他一把,掠了掠頭發,把頭發攏到耳後去,一摸臉,已是飛燙。馬驍笑著靠過去再把她抱緊,在她耳邊說些情熱的話,念萁趁機偷了手機來,要刪裏麵的短信,早被馬驍搶過去,不讓她得逞。

馬驍看看外麵的天,說還真不知要堵到什麼時候去。一隻手打開車內無線電,找交通台聽天氣預報和路況消息。電台裏說,由於天氣原因,東南沿海各條高速公路都封閉了,已經在路上的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等路麵清理完畢就可以慢速駕駛。

聽了這個消息,兩人也就死了心,反正已經是這樣的,著急也沒有用,好在兩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念萁心情很好,是這幾個月來少有的輕鬆,她纏著馬驍絮絮地說話,馬驍的手不規矩,直往她衣服裏鑽,念萁開他的玩笑,說當心車震,要注意你的名聲。

在車上沒別的事可做,念萁去調無線電的調頻,想找點有意思的內容來聽,聽一出廣播劇、聽一本小說、或是聽幾首歌。調來調去,有一個音樂台在放英文歌曲,念萁停下來聽一聽,那是西城男孩低沉憂鬱沙啞富有磁性的動聽嗓音,在唱著不老的愛情傳說:

some say love,it is a river

that drowender r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eed.

i say love,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