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冉坐立不安地站在兩人中間,那張一直趾高氣昂的臉此刻跟要去上墳似的。
程夏坐在顧念施身旁,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笑得格外燦爛:“梁冉,你怎麼不坐啊,想好坐哪邊了嗎?”
梁冉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還強行給自己挽尊,“我當然坐我男朋友這邊了,他能把和諧醫院的校花贏過來,是他的本事,反正玩玩而已,誰還當真了,吃虧的又不是他。”
程夏樂得拍起了手,“梁醫生,果然大氣,都要被甩了,還給前男友加油助威,行吧,坐這,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是怎麼被甩的。”
梁冉這會兒已經氣急攻心,都不在意她女朋友的位置能不能坐穩了,一心隻想顧念施輸,到時候狠狠打他們的臉。
有服務員把他們新叫上來的酒搬了過來,放在顧念施和喬凱林兩人中間的桌麵上。
顧念施搭眼一看,幾十瓶紅酒,擺得整整齊齊。
她隨手取了個幹淨的空杯子放到麵前,有男同學主動替她倒滿酒。
喬凱林身邊坐了個女生,那女生剛拿起酒瓶,就被梁冉一把奪了過來。
她親自給喬凱林麵前的杯子裏倒滿酒。
喬凱林端起第一杯酒,還頗有紳士風度地朝顧念施舉了舉,隨後一飲而盡。
顧念施緊隨其後。
周圍掌聲不斷,兩人不加多言,很快,桌上已經喝出來三個空酒瓶。
別人倒酒的功夫,喬凱林看了眼麵前的女人,她臉色依舊白嫩如豆腐,那雙眼幹淨,清透,輕淡得跟白開水似的,可眼尾卻極其勾人,一張嬌氣的櫻唇,被紅酒長時間浸潤,越發鮮嫩誘人,像是靜候著男人撲上去咬一口嚐嚐味道。
喬凱林已經快控製不住體內那股衝動了,他恨不得馬上贏了這場賭注,好把這女人帶回家,按到自己床上慢慢享用。
他冷聲對著眾人吩咐:“叫服務員來,換烈酒。”
說完,他又做出後知後覺的模樣,對著顧念施,貼心地問:“能喝嗎?”
顧念施也想盡快結束眼前這局麵,立馬點頭。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幫人馬上叫了服務員來,“把你們這最烈的酒拿來。”
服務員瞥了眼麵前的局麵,一目了然,笑著應聲,出了包廂。
頂樓的台球廳裏,幾個男人圍了張台球桌,視線同時聚焦在桌麵上,緊張的氛圍拉得滿滿的。
“欸,聽說樓下有個包廂,在拚酒呢,聽說是一女的跟一男的”
剛從洗手間回來的男人邊走邊興致勃勃地跟台球桌旁的人說。
“你他媽,聒噪死了”
顏懷棠直起腰來,罵了一嘴。
那人訕訕地笑著說:“不是,我聽說一包廂的人都是醫生,我尋思這年頭,連醫生都玩這麼猛了嗎?我聽服務員說,那倆人還打賭,女的贏了,讓那男的甩了現任女朋友,男的說他贏了,讓女人做他女朋友,這他媽太夠勁了,我聽得都想下去看看了。”
顏懷棠朝台麵上掃了一眼,已經彎腰瞄準的男人突然杆頭一滑,致命的一個球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