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柏晰的弱點與追求都是野心,他毫不避諱自己就是要掌控一切,所以他並不排斥如今的應瑭;而當他手握重權應有盡有時,隨著時間的推移野心淡化,老虎也會開始打盹,他便需要新的弱點來推著自己前行。

柏晰,是有意要給自己製造弱點,才會默許了應瑭的存在,哪怕他是個不安定因素。當然,他的存在還有別的用處,便不需與秘書細說。

丁秘書聽完他的話,神情微斂,敬重的彎腰鞠了一躬。

就在這時,廖秘書敲響了書房的門,稟告:“首長,原局座來了,說想見您,負荊請罪。”

原欽然迎上來了?!

丁秘書下意識的去看柏晰,這位首腦在聽到不受管束的下屬抵達之後,卻仍舊不動聲色,隻是站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天,沉聲:“讓他進來。”

原欽然走進來,丁秘書識趣的退出去,關上了房門,將獨處的時間留給這對君臣。

原欽然來的風塵仆仆,看起來很是匆忙,卻不顯狼狽,他扯了扯身上的軍裝,抬手一行禮,恭敬的喊道:“柏帥。”

柏晰回頭看他,黑眸深沉,聲音淡然:“坐。”

麵對疑似反叛不受控製的下屬,沒有質問,沒有嗬斥,但是這份城府氣度,便是尋常人難及。

原欽然一笑,坦然說:“不坐了,我來就是負荊請罪。您不在臨寧的這段時間,我為了一己之私,與裴恙大動幹戈,幾乎打破了兩方約定,連軍統都成了我發泄私欲的利器。

不顧國家、不顧大局,更是未曾與您打過一句報告,忤逆行徑引得朝野上下議論恐慌不斷。”

他將自己的罪狀數的明明白白,沒有半點隱瞞或辯解。

柏晰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這位桀驁不馴的愛將一眼,犀利的道:“但是你今天來,不是來請罰的。”

“我得戴罪立功啊。”原欽然陳懇的道:“闖下這麼大的禍,哪裏是一句請罰就能解決的,我惹的禍我來處理,將功補過,補不過去的,再有您來處理。”

他倒是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柏晰往沙發上一坐,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語氣沉肅:“原欽然,你隨我征戰多年,雖性情一向頑劣,卻也不是不識大體,這場鬧劇我需要一個解釋,而不是簡單的將功折罪。”

原欽然的突然鬧劇,的確不可能是輕飄飄的揭過,他的位置太重要了,若非柏晰全力信任,怎可能擁有不受管束直達天聽的權利。就是因為柏晰太看重、信任他,以至於這次鬧劇出來,竟打了首腦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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