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說話,隻是在思索——這個李冒三...開掛了?不可能是太子爺那邊的人透露給她的,因為今天那邊既把蕭譯列為第一斬殺目標,說明對她的懷疑還是浮於表麵。
這是李冒三自己的懷疑。
他還知道什麼?
詹箬沒問,蕭譯問了。
他不能不問。
“你見過洛宓?”蕭譯重傷,氣色很不好,弱化了平日裏的剛毅棱角,但多了幾分陰沉。
他現在不看詹箬,怕被這人看出內心,也怕某些猜想隻是妄想。
其實如大部分人所想——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甚至不知道洛宓是誰。
李冒三見總算有人對此感興趣,還是個能做主的,本該很來勁,但他對蕭譯提及的所謂“見過”顯是十分避諱的,瑟縮著,但本性的自保壓過了恐懼,哆哆嗦嗦說:“見過的,見過,那晚我們好不容易把那車子拉出湖底,可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那個女人,女人她...她還好好的。”
什麼意思?
詹箬皺眉了,她的屍體出了她自己都沒料想到的變故。
不是腐爛了麼?屍油都...
而眾人懵逼了,諸警察卻敏銳察覺到了問題所在,羅科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好的?”
“是,好好的,沒腐爛啊,太可怕了,在那麼髒的湖底沉了那麼久,竟一點也沒腐爛,皮膚都完好無缺,連個毛孔都沒有,跟,跟水妖一樣。”
李冒三抖著手,不斷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好像一個冰冷的大活人,可她的確是屍體啊,當時我還不是很怕,隻覺得這個女人太美了,完全不像個死人,我就罵詹東遠騙我,這哪裏是死了兩年多的人,他卻被嚇死了,再三跟我保證當年他真的看到這個女人被殺而且被沉湖,後來...後來他掰開的眼珠子跟嘴巴看。”
“太恐怖了,我這輩子都不敢回憶。”
“她的眼睛跟舌頭都被燒焦了,她的體內都燒焦了。”
“真的太恐怖了!”
李冒三怕得真情實感,毫無演藝痕跡,但卻逗樂了某些人。
陳權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我看你編的才恐怖,一個沉湖兩年多的死人,表麵栩栩如生未曾腐爛,內部卻燒焦了?你當這是林正英趕屍呢?”
“撒謊也沒點邏輯。”
“你們這是表情,還真信了?”
陳權本來吐槽,卻留意到蕭譯這些調查組的人表情古怪。
咦?
“我沒撒謊!是真的!肯定是那個殺手弄的,詹東遠當時也嚇死了,卻跟我提起他那晚看到那個殺手掐著那個女人的脖子,好像給她脖子插了一針管,也不知輸了什麼東西,後來那個女人好像很痛苦。”
“肯定是劇毒,不然那個湖裏的魚蝦怎麼全死了,都這麼久了,那塊地到現在都寸草不生。”
“太可怕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殺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