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回家的時候,傅櫻和傅鳶排排坐一起,傅鳶抿著嘴,看上去有些吃醋,傅櫻覷了覷,伸出手拉了拉她。
傅鳶臉色暖了暖。
傅櫻又拉了拉,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宇扶額,又不由失笑。
傅櫻早就掌握了怎麼哄傅鳶,三兩下就能把人哄的樂開花,現在怕是全家最會哄傅鳶的人了。
傅存懷溫潤笑著,眉間卻凝了些許凝重。
山村那邊人販子有眉目了,可是千方百計打聽來的消息卻是——
人販子是村裏的幹部,村裏根本沒人願意,或者說沒人敢跟前往調查的他們說清楚人販子的事。
不依靠村民的話,想知道些什麼深入點的消息根本不可能。那個地方貧窮落後,交通都是問題,與此同時那裏的人思想也貧瘠落後,在他們眼裏沒有什麼是非對錯,有的更多的還是自身的利益問題。
他們祖祖輩輩都在那裏,背叛村幹部以後如何在村裏繼續生活下去,會否被排斥被隔離都是問題,沒人願意冒著離開山村的風險去幫助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去幫助一個陌生人。
越窮的地方越有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思想,村民對村幹部,有的是畏懼,有的是無腦的服從。
尤其村裏更多的是留守老人兒童,知道些密辛的也都是老人。老人的思想之腐朽是他們難以想象的。
麵對正常人,傅存懷可以威逼利誘,麵對這群人,給錢他們都不說。
為了找到這個人販子,傅存懷他們費了不知多少心血,但是讓他們撒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已經找到苗頭了,隻要順著往下走就能揪出來,沒道理到這裏了才說放棄。
*
許以煙回到家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所有的委屈都傾瀉出來,肆無忌憚地耍橫,許父許母在趕回家的路上,家裏的保姆在俯身哄著她,許以慕的眉頭緊皺成一團,眉間盡是不耐的戾氣,保姆苦哈哈的,生怕他下一秒就爆發。
左右為難。
許以煙哭聲震天,比她唱高音聲音還高,“那個賤人,她搶了我的第一!我不管,我一定要踩死她!啊——”
換成旁人,看到鎂光燈下溫柔懂禮貌讓人愛到心坎裏的小童星如此歇斯底裏定是瞠目結舌,可是保姆早就習慣了,這位大小姐從小到大都這樣,人前光鮮小公主,人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也是這個時候,許父許母正好推門進來,許母步履急切地去詢問許以煙,“煙煙,別哭別哭,怎麼了?跟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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