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愚蠢的辦法,但很有用。
程逐的聲音破碎,半闔的眼睛失去神采。
孫鳴池深呼吸,抽出欲望,將程逐翻了個身,從後麵大力頂入。
胸前兩團被擠壓得變了形,睜開眼,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盡收眼底,說不清是羞恥還是氣憤,程逐又開始掙紮:“孫鳴池!你混蛋!”
孫鳴池親她的側臉安撫她:“別動。”
“我等了你好久!”
“我知道。”孫鳴池有力的臂膀抱緊她,“這不是來了麼。”
而且也不會走了。
“想我嗎?”
程逐咬著唇不說話。
孫鳴池一笑:“我很想你。”
滅頂的快感一陣陣襲來,思緒被撞成碎片,眼淚糊成了一團,程逐再說不出話來。
夜晚蒙上藍,純淨空曠。
克萊因相信最單純的色彩才能喚起生命力,那種色彩不必用言語解釋,隻用心感受。
落地窗上還留著讓人麵紅耳赤的印記,昭示著剛剛發生了潮紅事件。
窗口的光落在床上,他們小指勾著小指。
程逐看著天花板,忽然問道:“孫鳴池,你相信宿命論嗎?”
“怎麼了?”孫鳴池揚眉詢問,眼中有程逐不太明白的情緒。
“你說,為什麼跑了的不是別人的爸媽,剛好就是我們兩個的爸媽,為什麼我們這麼多年沒見,偏偏就再那一晚碰上了,說明我們無形之中就有聯絡,是宿命讓我們再一次遇見。”她說得頭頭是道。
他一句也沒有否定,隻是撥開她黏在臉上的發絲,問:“又是哪裏看的?”
“之前在網上看到的。”程逐翻了個身,支起身體刷著手機,似乎是想把之前看到的內容重新找出來。
從身後看去,頭發淩亂。
孫鳴池解開她的發繩,發絲披散。
“怎麼想到把頭發留長了?”
程逐隨口回:“短發留膩了。”
頭發一年都沒剪過,現在已經長到後背中央,像瀑布鋪在身上。
孫鳴池用手指梳了兩下,開始幫她編辮子。
分成三股,互相交錯。
第一年,他出現在河邊,她丟了一枚硬幣,兩人產生了交集。
第二年,她拉黑了他,他找不到她。
第三年,她對他說喜歡他。
纖細又光潔的背像一麵白牆,一條由粗到細的麻花辮落在兩座深陷的蝴蝶骨中央。
笨拙,又輕柔。
程逐吃驚地往後偏頭。
“很適合你。”孫鳴池說得認真。
如果事情演變成現實的可能性小而又小,但仍然實實在在發生了,那麼給予它一個宿命的解釋又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