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點點頭,道:“聖上也是如此懷疑,隻是當年還未上隱山寺抓人,隱山寺的僧人便全部自盡,寺廟燒為廢墟,什麼證據也沒有留下。如今燕京又有如此案子,聖上心中不寧,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破案。”
“不惜任何代價。”
謝吉祥微微一震:“聖上當真如此而言?”
趙瑞道:“金口玉言,你且放心便是。”
謝吉祥抿了抿嘴唇,道:“若是這幾個案子真的牽連當年隱山寺的舊案,是否也同……有關?”
雖然如今燕京百姓很少議論,如今的大皇子也鮮少出現在人前,但官宦人家大約都知道大皇子的
身份。
謝吉祥不知其中內情,問:“當年的事,又是如何?”
趙瑞微微歎了口氣。
這件事,其實是永安帝想錯了,但是當年那個情景之下,永安帝也不可能濫殺無辜。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趙瑞道:“在永安三十四年忠王謀逆之後,永安帝便下旨誅殺忠王全家以及參與謀逆的朝臣禁軍,若牽扯不深者,不牽連九族,隻貶為庶人,流放瓊州。”
這裏麵牽涉最深者,永安帝唯獨放過了一個人。
那就是忠王的獨子,忠王妃唯一的兒子李燦。
當年小皇孫還不滿十歲,懵懵懂懂,是忠王唯一的骨血,也是永安帝唯一的孫兒。
在要不要趕盡殺絕這件事上,永安帝猶豫了。
他膝下空虛,二皇子又體弱多病,隻有十來歲的年紀,將來一切都不好預料,並且,這個小皇孫也是他的血親。
在猶豫再三,權衡再三之後,永安帝還是留下了小皇孫的命,不過卻把他從忠王一脈中挪出,過繼到了二皇子膝下。
於是,當時年僅十六歲的二皇子,有了一個十歲的嗣子。
趙瑞的聲音很輕,也很淡,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歲月裏氤氳著鮮血和殘殺的黑暗。
“一晃,四年過去,待到聖上弱冠時,卻突然重病在床。”
天寶帝在登基前曾經大病一場,險些撒手人寰,當時他堅持要迎娶同樣體弱的明德皇後,大婚之後卻奇跡好轉,被傳為佳話。
謝吉祥皺眉道:“我隻知如今的大皇子,並非聖上血脈,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
大皇子同聖上隻差了六歲,且聖上長年多病,清瘦寡淡,同大皇子站在一起,瞧著比大皇子都要單薄,根本不像父子。
隨著年紀漸長,這些年大皇子也不嫌少露於人前,說句深居簡出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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