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聲音很輕,似乎怕別人聽到,她說得很是隱晦:“張忠說,父親是因為……跟人有了外情,不願被人知曉,結果婆婆歪打正著知道真相,父親便殺人滅口,為了栽贓嫁禍逼得他跳了池塘。”
這個他,指的是張忠。
她說得隱晦,可謝吉祥卻都能聽懂,這跟祝錦程留下的遺書幾乎一致,也給他們解釋了這個事實真相到底是誰告訴祝錦程的。
卻是大家都以為已經死了的張忠。
柳文茵繼續道:“可外子已經病糊塗了,先不提這個張忠是不是曾經的張管家,隻聽這件事就很匪夷所思。這個張忠就是看外子心緒不佳,才如此誆騙他,以至於外子纏綿病榻,被池氏這麼一氣,立即就中風而死。”
說到這裏,柳文茵猛地頓住了。
她遲疑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立即憤恨道:“這個池小荷,是不是也是張忠請來的,就是為了逼死外子?”
想通這些,柳文茵一下子承受不住打擊,她腳下一軟,仰頭倒在孫嬤嬤懷中。
“是我,”是柳文茵痛哭出聲,“是我害死了外子,要是我沒有納那女人進門就好了,外子就不會死了。”
柳文茵的哭聲回蕩在陰冷的靈堂裏,此刻明明是炎熱夏季,可謝吉祥卻覺得周身寒冷。
柳文茵如此一說,一切似乎都清晰起來。
但謝吉祥還是覺得,這些話中有些不對。
她問:“張忠為何要害死祝錦程?池小荷又是誰害死的?”
即便張忠真的是張管家,他大難不死,為何要回來再入祝家,難道隻是為了被人栽贓陷害心有不甘?
柳文茵哭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看起來可憐至極。
這時,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你們為何要欺負嫂嫂!嫂嫂有孕在身,可受不得刺激!”
飛奔而來的,是祝家的大小姐祝嬋娟。
柳文茵聽到祝嬋娟的聲音,似乎尋到了主心骨,直往她身上撲:“嬋娟,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哭訴道。
祝嬋娟緊緊抱住長嫂,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眼神不善地盯著趙瑞看:
“你們為何幾次三番上門,我們祝家還不夠慘嗎?”
趙瑞不理他,隻盯著靈堂中的邢九年看。
大抵很久沒遇到過死得這麼慘的死者,邢九年今日特別興奮,屍檢做得異常仔細。
趙瑞不理人,謝吉祥便隻得對祝嬋娟道:“祝小姐,本次是貴府夫人報案,讓皋陶司詳查令兄被殺一事。”
祝嬋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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