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往後背上一靠,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沉聲道歉:“桐桐,下午的事,對不起。”
蔣子虞不喜歡聽談賦的道歉。
他們之間原本就無所謂對與不對的關係,這麼多年了,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張開的嘴又閉上,將臉埋進膝蓋之間,悶聲回答一句:“你又什麼好對不起的,反正你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
談賦聽出這話裏的委屈,不免輕笑了一聲,鬆開手,看著天花板上的一片白色,聲音漸漸溫柔了下來,幹著嗓子問:“剛才和誰出去了?”
蔣子虞嘟了嘟嘴,小聲回答:“你又不認識。”
談賦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是不是那個叫李然的?”
蔣子虞沒有想到談賦竟然會知道李然的名字。
李然雖然在鋼琴演奏界有些名氣,但這兩年已經退出舞台,再者談賦不是音樂業內人士,對音樂也並無多少興趣,說認得李然,實在算得上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會知道他的名字?”
蔣子虞“唔”了一聲,算是做了默認。
談賦索性坦白,伸手按摩著脖子,告訴她:“我查了你那幾年的事情。這個人…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他對你的照顧。”
蔣子虞聽見這話,立馬搖了搖頭,綿言細語道:“不用,他現在…他現在過得挺好的,你別去打擾他了。”
談賦看著手裏的鋼筆,目光深邃,點頭答好,頓了頓又說:“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不過,他這個人,你平時也不要太多接觸了,知道麼。”
蔣子虞皺起眉頭,不解地問:“為什麼?就因為他說了一句要我考慮和他在一起?”
談賦聽見這話,全身忍不住一僵,眯起眼睛,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低聲問:“他說,要你和他在一起?”
蔣子虞這下才知道談賦剛才說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自覺冒失,忍不住支吾一聲,試圖用撒嬌蓋過去:“那、那哥哥你說,到底是為什麼嘛。”
談賦眼中的陰沉還未散去,隻裝作平淡道:“他一個彈鋼琴的,僅僅兩年就在美國建立起那麼大的音樂公司,這其中牽涉到的關係,不是你個小丫頭能想像的。桐桐,這世界上的人有好有壞,不要因為你過去單方麵的印象就將一個人固定在一個形象之中,人都是會變的。”
蔣子虞嘴裏小聲地嘟囔著,臉上有些淡淡的不高興,輕聲反駁道:“然哥就算變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當年他的那場車禍那麼蹊蹺,他能走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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