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賦站直了身體,沉默地往門外走去,許久之後,低聲回答一句:“我的生命不需要愛情,人活著隻是為了這一顆心。”
蔣子虞坐起來,抬頭看著他的背影,輕聲細語地問:“那…你會把你的這顆心給別人麼?”
談賦回頭看她,搖搖頭答:“除了你,永遠不會。”
人總是希望自己活成想象中的樣子,可生活往往不如人願,它給出的選擇大抵永遠隻有兩種,要麼孤獨,要麼庸俗。
在談賦的心裏,普世的價值觀往往就是庸俗的,譬如婚姻,譬如欲望,譬如性。
而孤獨為人稱道,因為它是切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疼,是隱忍下去還會撕心裂肺的愛。
艱難,卻牢不可破。
那天晚上,蔣子虞難得的失眠了。
談賦坐在陽台,看了半夜的雨。
他沒有動手紓解自己的私欲,而是讓它一點一點自然熄滅,如罪惡的,為自己今天的失態受刑。
他手上的煙從細長的一根,變成身邊茶幾裏的眾多煙頭,最後成了他夢裏的一縷氣,怎麼也抓不著,幹脆就那麼飄走了。
廖燕早上來到楊教授家裏的時候,談賦已經從外麵晨跑了回來,看見她手上的早餐,點頭問候了一聲。
廖燕點頭回應,走進廚房,把袋子的粥和豆漿油條拿出來擺上桌。
蔣子虞此刻也從浴室裏洗漱了出來,精神不好,對著廖燕微微一笑,帶著花兒似的美。
走過去在談賦的對麵坐下,偷偷看他一眼,繼續低著腦袋喝粥,看不清神情。
廖燕和談賦不熟,但總覺得這兩個孩子的關係有些說不上的怪異,說疏離自然不是,但說親密呢,也算不上,像是有種旁人進不去的隔離。
蔣子虞不知廖燕此時心中腹語,吃完了早餐,換好衣服就往外走。
談賦在她身後出門,看著她的後腦勺,低聲告訴她:“我開車送你。”
蔣子虞“嗯”了一聲,拉上鞋子的後腳跟,低著腦袋自覺走向停車的地方。
兩人在車上一路無話,臨下車了,談賦才終於開口說了句:“咖啡館的工作我已經幫你辭掉,外婆那邊的保姆費還有生活費以後都會從我的賬戶裏扣,你好好讀書。”
蔣子虞下了車站在外頭,聽見他的話,低著腦袋輕聲答應。
抬頭見談賦看著自己,又紅著臉嘟囔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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