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安輕輕吐出一口氣：“好吧。”她思考，“公司由他打理，所有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
“幾年時光，你變了，我也變了。還不錯，我們看上去都是變得更好。”
糧數笑了笑，舉杯：“你不能喝酒，我幹杯以作敬意。”
在回去的路上，王東山已經昏昏欲睡，看來喝得不少。
納蘭安把咕咕哄睡，又把小沅交給保姆：“今晚他在外麵不□□穩，你夜裏多小心看他。”
“好的。”
回到房裏，王東山在沙發上睡著了。領帶隨意地扯開，外套丟在地上。
“起來洗個澡再睡比較舒服。”
王東山翻身：“五分鍾。”
納蘭安看著他昏沉的樣子，五分鍾必定是醒不過來。
她收起外套，搭在一邊，又俯下去幫他解領帶，下一秒手卻被他的抓緊。
“你醉了還是醒了？”
王東山沒有說話。
“我幫你解領帶。”
王東山鬆開手，納蘭安順利幫他解開了領帶。
“能起來洗澡嗎？”
王東山沒有回應。
納蘭安接了大半盆熱水，輕輕擰了毛巾，幫他擦臉擦手。
“你是不是納蘭安？”
“我當然是納蘭安。”
“納蘭安不是應該把王東山一腳踢開，讓他睡地上的嗎？”
納蘭安忍不住笑了一聲，又馬上收斂了笑容：“你是不是醒了？”
王東山坐起來。
“你要做什麼？”
“胃痛。我去拿藥。”
納蘭安氣急，走到一邊拿了藥：“看吧，你就不懂得節製一下嗎！”
“養妻活兒不容易。”
納蘭安蹲在王東山麵前，看他吞下藥丸，忽然把臉埋進他的膝彎：“王東山，如果太辛苦，就減少工作量吧。”
王東山放下水杯：“我剛才開玩笑呢。”
“你不是開玩笑。”
王東山拉她起來：“你心疼我？”
納蘭安眨眨眼，滑下一滴淚。
“我發誓，我沒事。”王東山站起來，“我去洗澡，否則連床都不能睡。”
納蘭安衝他丟了一隻抱枕。
王東山洗澡出來，納蘭安已經睡下。王東山輕手輕腳上了床，輕輕拉了半張被子。
沒想到納蘭安竟然窩進他的懷裏。
“還沒睡著？”
“答應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
“永遠不要讓我再為你擔心。”
“好。”
“你——是兩個孩子的爸爸。”納蘭安輕輕拉過他的手，“你要一直陪伴著我們。”
“我答應你。”
王東山把納蘭安圈在懷裏，拉過枕頭讓她枕著頭，讓她睡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