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河微微一怔,他不得不佩服,在這個世界上,月殤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一個人了,其實從小,月殤的優秀他就一直記在心中,畢竟現有的皇子中,還沒有一個人能與他相提並論,但由於他的母後的江珂筠,所以就算是再優秀,也一直故意被自己忽略,可是在知道他不知自己親生骨肉的霎那,自己的心裏竟還是會有些不舍,或許是舍不得他的優秀吧。
月長河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那好,那這場賭局,朕就再加一個賭注!”
“什麼?但願是我會有興趣的東西!”月殤麵無表情的看著月長河,他的感覺告訴他,這一次,月長河即將要拿出來的東西,絕對非比尋常。
“皇位!”月長河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玩物而已。
月殤愣在原地,雖然早就猜到月長河這次拿出來的交易物品非比尋常,但月殤卻萬萬沒想到他拿出來的竟會是無數人想要得到的皇位,自己並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的心裏到底是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難不成是打算以這個誘惑自己,事成之後再找人秘密除掉自己不成嗎?
似乎是看出了月殤心中的疑惑,月長河大笑幾聲,慢慢的從座位上走了下來。
“這個位置,太多太多的人想要爬上來,想當年,朕也是因為這個位置,親手殺掉了兩位同胞兄弟,可是現在想起來,即使爬到了最高峰,又能怎樣呢?每天有著那麼多官員的跪拜以及奉承,卻連一句最真的肺腑之言都聽不到,有了心愛的女子,卻不能給她足夠的保護,讓她最後慘死在這冰冷的深宮中,這諾大的天下,又誰理解朕的苦痛?”
月長河輕輕拍了拍月殤的肩膀,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在他所有的子女中,能夠繼承皇位,有足夠的實力壓住百官的,又能有幾個?月殤從小在最著名的宮廷老師教育下成長,了解這宮裏一切的黑暗與無奈,雖然身上流淌著的並不是皇族的血液,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是繼承這皇位最佳的人選!
“或許你看錯人了自從當上著太子的第一天起,我就無時無刻的不想逃離開這個位置,因為是這個位置,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不能跟母後過於親近,因為這樣會被別人說太過依賴父母,不配做月國太子,更不敢跟其他兄弟姐妹太過親近,因為這樣會被別人說成喜歡輕信他人,難成大事,雖然皇後娘娘那邊想盡所有辦法要將我護上皇位,可皇上你這邊又不理不睬,可如果要我自己選擇,我寧願隻做個平常的老百姓,平時上山砍砍柴,在地裏除除草,總比在這宮裏明爭暗鬥要好得多。”
終於將心裏寄存了那麼多年的真心話說了出來,月殤的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以前要顧及這顧及那,即使心裏有再多的苦,再多的恨都無法告訴任何人,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怕引來心術不正之人,可是現在,已經不用再顧及任何東西了。
月長河微微一笑,他看著月殤輕輕點了點頭,他真的沒有看錯,能繼承這個皇位的,能打理好這個國家的,也唯有他了。
“離宮的這幾日,乞討的生活你感覺好嗎?”月長河故意扭轉話鋒,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派人在暗中觀察著月殤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躺在破廟的草叢裏和衣而眠,包括他討來的第一碗水,第一個饅頭,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雖然無沒辦法跟宮中的錦衣玉食相比,但卻有著在宮中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東西。”月殤微微一笑,對於月長河一直派人盯著自己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畢竟他的武功並不在那幾個黑衣人之下,可他卻當做沒發現一樣,繼續過他的生活,原以為月長河是派人要看他笑話的,想不到竟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