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正在慕青還想著以後怎麼報答李大嬸的時候,劉二衝進了院子,神情慌張,麵色蒼白。
“劉二你這是做什麼了?是不是你家豬又從豬圈跑出來了。”美玉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二,鄙夷的瞪了一眼。
“不是....”
“那是你家娘子又懷上了?劉二不是蘇大娘說你,你家娘子都生了五個孩子了,可別在生了。”
“不是,蘇大娘你....”
“那是你又在山上挖到什麼寶貝,被人搶走了?”
“.........”眾人無語,這劉家村有什麼寶貝,就算有,村長也不許任何人上山去挖。
“蕭大娘你.....不跟你們說笑了,快去看看王大嬸,她被人打了,大夫現在再給他診脈呢!”劉二好不容見這群大嬸大娘在不在說話,趕緊一溜口說了出來。
“什麼?劉二啊!劉二.....平常看你說話蠻圓溜的,怎個今天就那麼多廢話呢,快點,去看看王大嬸。”蘇大娘蘭花指一撮,撮得劉二額頭泛紅。
劉二捂著被蘇大娘撮紅的額頭,“蘇大娘你....”這哪還有人,早就提著腳丫子去王大嬸屋裏去了。
慕青倒是憋著十足的笑意,劉二可真是可憐的,被幾個人一番炮轟後,又被蘇大娘的蘭花指一撮,現在怕是愣在原地想不通了。
不過這王大嬸怎麼會被人打?在這裏幾天也了解了王大嬸平日裏是個什麼人,熱心助人,雖說做媒婆是個很好賺錢的活兒,可王大嬸賺的錢差不多都拿來補貼給了劉家村,所以劉家村的人對她很是敬重。
趕來王大嬸的屋裏,村長在廳裏來回徘徊,看著緊閉的裏屋房門,現在怕是大夫在給劉大嬸上藥。
“王大嬸怎麼樣了?”李嬸看著緊閉的裏屋,對著村長問道。
“還不知道,大夫在裏麵診著,王大嬸不然進去,我也沒有辦法,希望她沒事才好。”村長滿臉無奈。
“王大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慕青看著陸陸續續的來的人,圍滿了廳裏,心裏不禁感慨,王大嬸可真是好媒婆,第一次她對媒潑沒有那麼反感。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聽見門“咯吱”一聲打開,大夫滿頭大汗的從裏屋走了出來,見大夫出來,村長趕緊上前問道:“王大嬸可嚴重?”
大夫扶著胡須,凝著個臉,道:“隻怕是廢了。”
“廢了?”村長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下手的人太重,以至於王大嬸的小腿和大腿的經脈則斷,隻怕是以後要躺在這床欄上了。”
“是那戶家子出手這麼狠,村長你可知王大嬸最近在為那戶家子說媒,我們一定要為王大嬸去套個公道。”蕭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怒氣衝衝,很是氣憤。
“對,討個公道。”圍在廳裏的人都非常的惱火,倒是慕青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王大嬸隻是一個媒婆,為何那戶家子要出手重打王大嬸呢?
會不會王大嬸知道了那戶家子的一些醜事,以至於威.脅不成,使奸計冤枉王大嬸,慕青越想越不對勁,隻怕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村長,王大嬸最近在給那戶家子說媒?”慕青看著村長,隻見他也是滿臉怒火,好像要吃人一般。
“城裏的王員外家,是個大戶人家,王大嬸前些日子還笑嗬嗬的說,這次若是說成了,就夠在城外近郊區買處大房子,到時候大家就可以去那裏住了,不用在這深山繼續過著苦日子,哪知....”村長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王員外....”一聽這個名字就有土地主的感覺,王大嬸怕是知道了那王員外家的一些事情,不然一戶大府人家怎會因為一點小事責怪一個媒婆,要知道,媒婆可是代表著吉利,平安的意思,若不是犯了偷竊,嘴碎的大錯,也不會被人打殘啊!
王大嬸的人品就不用說了,說她偷竊,肯定是不可能的,說她嘴碎,就更不可能了,王大嬸平常若是不做媒在家,一天下來才說一言半句,她經常掛嘴邊的話就是,不做媒時少說話,免得嘴碎,壞了做過媒家子的名譽。
這樣一個謹慎的人,怎麼會被人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