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那樣固執的陸安,輝姐突然問她,陸安,你這樣值得嗎?
讓一個女人獨自麵對輿論的壓力,很辛苦。
“當然值得。”安安鄭重的說,“輝姐,其實他比我辛苦、比我累百倍千倍,他付出了很多,他亦犧牲了很多。如果他可以,他絕對不會讓我、讓燃燃受半點委屈。你們都不懂他有多不容易……”
他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活著,他永遠在黑暗裏,他長期失眠,他還固定給過去的戰友家屬寄錢。
每到下雨天,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會疼,甚至疼得動都動不了。
如果安安在家還好一些,如果她不在,他隻能吃止疼藥。他的床頭櫃裏,永遠備著止痛片。
這就是她的丈夫,一名光榮的緝毒警察。
安安那個時候眼眶再度泛紅。
輝姐看在眼裏,沉默了。此後所有關於陸昂的采訪,她一律替陸安擋掉。包括現在。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這方麵采訪。”輝姐攔在前麵。
想到主編給自己的壓力,楊雨檸極度不自在,她一邊道歉,一邊問陸安:“陸陸,我們知道你的原則,但……能稍微聊一下他嗎?”楊雨檸臉窘迫得在滴血。
安安裹著披肩,靜靜坐在花架下。披肩上是“L.A”的縮寫。
是陸安。
也是陸昂。
春天溫暖的風吹過來,拂過她的發絲,拂過她的臉。安安搖頭,說:“不行。”
輝姐回到客廳,打量這座別墅,打量這個他和她的家。
真的,這個家沒有那個男人的半點痕跡。這個家裏最多的,就是陸安和燃燃的照片。燃燃長大了,眉眼更像陸安一些。身形倒是像他,手長腿長,肩背挺直。薄薄的唇抿起來,才有點像他。
輝姐移開視線,轉向小院子,那裏的采訪還在繼續。
……
楊雨檸離開時,還在為剛才的事尷尬道歉,“陸陸,今天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她撓撓頭,難看到語無倫次,更是要哭。
“沒事。”安安寬慰她,又說,“以後如果我想說了,我會找你。”——這是當時陸安給她的承諾。
楊雨檸沒想到自己後來會真的再次采訪到陸安。
還是在那個小院子裏。
是一個涼爽的秋天了,院子裏那株橘子已經結出金黃的小橘子。一個個圓滾滾的,有趣而可愛。她還披著那條繡著“L.A”的披肩,她還戴著頸帶,她穿黑色的毛衣和灰色的毛呢長裙,頭發盤上去,徹底褪去了年輕時的青澀與尖銳。可歲月是善待她的,她依舊令人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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