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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罪魁,他一路倒是想了很多被責問的場景,連被年爸爸毆打一通的情形都猜測過了,誰知道對方會是這樣看似寬大無比的態度。

年之華反而來安慰他:“我老爸是外科醫生,老媽是腫瘤科醫生,我這點不死不殘的傷,他們不會放在眼裏的。”

年之華說得輕描淡寫,聽在丁子晏的耳朵裏,卻生出無比悲情的意思來,他的保護欲立刻就爆棚了。

這時,一輛似曾相識的轎車停在了他們麵前下來。徐徐降下的車窗後露出的,居然是謝君安那張臉。

丁子晏解釋道:“難得來一趟,我要去安安家蹭吃蹭住。”

謝君安盯著年之華受傷的手細瞧,說:“一起上車吧。”

車子熟門熟路到了年之華家小區門口,丁子晏送年之華到她家樓下的電梯時,年之華死活不讓丁子晏上去了:“你家安安還等著呢,快滾快滾,我不是傷殘人士,不用送貨上門。”

這回輪到丁子晏像棄犬,悲戚戚地一步三回頭,望向年之華這根吃不到的骨頭。

年之華哪裏有空去覺察丁子晏的哀愁哇,她正一臉黑線地回想自己房間現在是怎麼個狀況。好歹是心儀的男生,總希望第一次能讓對方看到個典範級的居室才是。

“安安,花花家的路你很熟喔唷~”丁子晏坐到副駕駛位置,語氣不自覺有點酸。

謝君安“嗯哼”了一聲:“應該的,都隔壁小區的鄰居呢。”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看把丁子晏噎到了,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啟動車子,說道:“說吧,這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謝君安從來知道年之華是個猛女,雖然平常就像杯溫開水,但觸到了逆鱗就會變滾水爆開燙人,隻是,他還真沒預料到年之華會猛到去空手握小流氓的刀。

此時,丁子晏已經洗白白了賴在他的床上,穿了極其可笑又出奇契合的小熊睡衣。

見謝君安走進房間,丁子晏立刻一個“猛虎落地式”:“安安,我想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好膽嘛,背著我出去偷腥了?”謝君安兩指並在嘴角,銜了根並不存在的煙,一撩額發,風情萬種地坐下來。

丁子晏這回沒跟著一起演,吭哧了半天,問:“安安,你對花花有什麼意思不?”有些話,說明白了自己才不會有芥蒂。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自己什麼意思先弄清再說。”

“我的意思就是看花花的意思。”

“誰都知道她什麼意思,你來問我什麼意思又有什麼意思?”

兩人繞口令般說了一段,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