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芊芊打心底裏感謝溫洺,“多謝大人。”

“時候不早了,若是許小姐買完了,不如早些回去吧,”溫洺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許芊芊和許蓯還有流蘇拿著自己要買的書拿到了結賬的地方,卻被告知:“許小姐,這些書已經有人幫你付過了,還吩咐小的,將這些書搬到許小姐的馬車上去。”

許芊芊秀氣的眉頭一蹙,“誰給我們買了?”

“小的不能說,方才許小姐在我們這裏受了委屈,這是補償,應該的,”小二說完,抬著書便往馬車裏走。

.......

夜深,春末的氣息總是讓人心曠神怡,許芊芊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流蘇拿著白色的細布,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許芊芊額頭偏上的發縫裏,有一條長長的劃痕。

“小姐近日來總是頻頻受傷,奴婢覺著不如去願安寺求個平安吧,”流蘇將帶血的細布拿下來,又剪了一塊幹淨的細布,按在了傷口上,猶豫片刻,道:“不過小姐,是真的不願再和殿下好了嗎?”

流蘇分不清楚自家主子,如今到底是賭氣不願先低頭,還是真的不願再和殿下好了,畢竟小姐的態度很堅決,像是一轉身,便戒掉了對殿下的喜愛,流蘇也能感到,自從從宮外回來的那夜起,小姐就變了很多。

許芊芊輕輕的嗯了聲,她知道為何流蘇會這般問,無非就是因為今日她受了這個委屈,若是隻是賭氣的話,日後和太子好了,便可以去參張綿一句,可若是真的不打算好了,估計這口氣,也就隻能憋著了。

以前她還是太子妃的時候,誰敢這麼大庭廣眾下斥責她,流蘇不過就是在擔心她,她都知道的。

“別怕,我有我的打算,”許芊芊握住了流蘇的手,“沒有太子殿下,我們也能好好的。”

流蘇點頭,將細布拆掉後,灑了金瘡藥後,道:“不管小姐如何選擇,流蘇都會跟著小姐,隻要小姐不嫌棄,流蘇到老都伺候小姐你。”

“那可不行,”許芊芊打趣道:“我們流蘇還得嫁人的,到時候給流蘇找個好點的婆家。”

“小姐,你別打趣我了,”流蘇紅著臉,端著金創膏離開了。

......

翌日一早。

許蓯便來到了淺雲院,走到了許芊芊的床榻邊,道:“昨日的事情母親知曉了,說什麼都得拉著你去願安寺求個平安,說去算算不知是不是招了小人。爹爹今日便會去尚書府,要張家小姐給個解釋,說什麼也不能委屈了妹妹。”

大伯和大伯母是打心眼裏疼她。

許芊芊心口不免一暖。

流蘇一聽,也來勁兒了,立刻道:“小姐,就去吧,我也覺著最近不大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