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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屏見她黃黃的一張臉,瘦得可憐,給她一錠銀子,接過花籃,道:“早點回家吃飯罷。”

小女孩拿了銀子,連聲道謝,高高興興地走了。

回到家,江屏讓廚房做幾個清淡的菜,小廝買來了豬肉頭,三人在花廳吃飯。

江屏又吩咐花眠:“把那籃子裏的花挑好的插瓶,剩下的也別亂扔,就埋在桂花樹下。”

花眠答應著去了,桂娘笑道:“表哥從小便看不得別人糟蹋鮮花,家母還說他長大了定是個憐香惜玉的風流種。”

江屏道:“且不說我怎樣,舅母這話就不對,真正憐香惜玉的人絕不會風流,因為誰都知道風流隻會讓女人傷心。”

呂黛咬著一塊豬頭肉,想起自己和青芝對他的考驗,不禁笑了。

一個尖酸的聲音見不得她高興似的,在心內響起:“他憐惜的並不是你,而是魯小姐呀。”

小喜鵲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頭搭腦,胃口皆無。

江屏見她剛才還笑眯眯的,忽然就沒精打采了,奇怪道:“娘子,你怎麼了?”

呂黛搖搖頭,道:“沒什麼,你說近日不太平,是怎麼回事?”

江屏拿出白亦難給的兩隻荷包,道:“白老板說城中有幾名美貌女子一夜之間變成了老太婆,想是邪祟所為,這荷包裏的符你們帶在身上,可保平安。”

呂黛和桂娘聞言,都變了臉色。

接過荷包,桂娘擔憂道:“表哥,這個當真管用麼?”

江屏安撫她道:“白老板精通道法,他給的符一定管用,晚上我讓花眠和竹青陪著你,莫怕。”

嚴鵬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像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對陶季軒讚不絕口,將手中的折扇遞給桂娘道:“妹妹,這上麵是我請季軒題的詩,送給你了!”

桂娘看了看,不以為意道:“什麼大才子的墨寶,我拿著倒顯得我也仰慕他一般,你自己留著罷。”說著擲還給他。

嚴鵬道:“你這妮子忒古怪,陶季軒你都看不上,還想要什麼樣的如意郎君?”

桂娘不作聲,她知道自己的病,就算是華佗再世也難以治愈。一個隨時隨地會死的人,哪敢去奢望情愛。

她心中黯然,卻不願大家為自己難過,麵露羞赧之色,扭身回房了。

漏下三鼓,呂黛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遂從夢中驚醒。是那邪祟來了麼?她輕輕地挪開江屏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起身下床,披了羅衫走出房門。

月色如銀,夜風颯颯,院子裏一片明澈,如水晶世界,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娘子,你在做什麼?”江屏不知何時也醒了,在她身後出聲。

呂黛一個激靈,回頭看了看他,撫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方才聽見一點奇怪的動靜,便出來看看。”

江屏道:“娘子,你膽子也忒大了,有什麼動靜你告訴我就是了,怎麼能自己出來?若真是那邪祟來了,被你撞上,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