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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的,守著一個小的,隔房的侄子虎視眈眈瞅著土司的位子,他們嚇都嚇死了,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其他事。”

知道土司和大少爺在議事,陶大親自把煙槍送了過了,給土司點了一泡後又悄悄退出去。

土司吐了口煙圈,感受了那一下渾身通爽的感覺後,才對厲陽道:“孟定府兄弟鬩牆就是個教訓,若是兄弟齊心他們那裏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厲陽躬身道:“您放心,我和二弟不會那樣的。”

罕土司點點頭,繼續抽他的大煙。厲陽突然靈光一閃,驚訝的問:“您剛剛說孟定府在陶頭人這裏借不到糧,該不會以為陶頭人要給蘭月明出頭吧?怎麼會呢?他可不待見蘭應德。”

罕土司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兒子的直腸子終於會拐彎了。

“蘭月明是他的至親血脈,這老頭子最護短,不好直接跟我叫板肯定會收拾孟定府一頓。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不待見蘭應德是真厭惡還是表麵做戲,蘭應德可是把先前用慣了的馬幫給了陶曼奴一母所出的兄弟去跑鹽。他要是真恨極了蘭應德怎麼不連人帶馬全給攆了。”說完他用手指了指屋裏的陳設:“也不看看這兩年他靠著這個馬幫攢了多少錢?”

厲陽不解道:“可要是裝成這樣又是為了什麼?有什麼好處?”

罕土司眯了眼,喃喃道:“是呀!為什麼?又有什麼好處?我也沒想明白。”

(一)撇:這個在我們這裏有差勁、能力弱的意思

第32章

陶府的管家神色匆匆地穿過正堂和主屋的夾道,踏階上了主屋簷下,婢女和仆從守在門口兩邊。他站在門口彎腰合手道:“老爺,那邊來信了。”

陶頭人正和太太談論明天後天供幡的竹轎要紮幾座,聞言揚聲讓他進來。

管家進屋先行了跪禮,然後來到陶頭人身旁,附耳對他稟告剛剛得到的消息。

陶頭人起先漫不經心,慢慢皺起了眉,最後越聽越怒揮手掃落桌上的茶具。破碎的瓷片飛得老遠,管家連忙讓婢女進來收拾,都是貼身服侍老爺和太太的,接下來的話聽見一句半句不打緊。

陶頭人怒火難抑,胸口起伏得厲害,恨恨道:“孟定府這個破落戶養出來得辣婆娘,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她怕是想讓孟定壩一壩子的人都餓死。她娘家吃著我的糧,她卻給我外孫女下絆子,一家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淤泥塘裏的癩漿包(1)都要比她們家體麵三分,她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抖威風!”

雖沒聽見管家跟陶頭人說了什麼,但從陶頭人的隻言片語中她也猜了個大概,故意裝作不解道:“什麼事值得您生這麼大的氣?”

陶頭人也不答她,兩手扶著腿對管家道:“把府裏會說漢話的婢女給土司府送兩個過去,再配輛馬車,馬夫就選拉祜家哪個啞巴兒子,他會些拳腳。你交待她們一聲,小姐好她們就好,小姐不好,她們一家子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