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式神。”

“那要刺客超過三個人怎麼辦?你現在隻有兩隻玉犬吧。”

“放三個刺客進來也太菜了吧。”鶴衣嫌棄地說。

禪院直毘人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小侄女的腦袋裏每天都在想什麼,明明很聰明,但是在麵對一些假設時總是較真。

直毘人:“這是一種比喻而已,多一個護衛就是多一重保障。”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鶴衣知道這是的確在為自己好。她想了想:“但我還是不喜歡有人每天貼身跟著我,像是監視一樣。”

禪院直毘人:......

鶴衣:“這樣好了,在院子外麵時可以跟著我,我回去了就不用管了,外頭那些結界總不是擺設吧。”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禪院鶴衣早熟的心智和那非凡的記憶力讓她學東西的速度飛快,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她就已經把別的孩子至少需要花費兩三年才能學會的有關咒術的啟蒙知識全都學完了。

在這期間,她在藥師和營養師的精心調理下,臉上的氣色開始像個正常孩子那樣變得紅潤有肉了起來,禪院直毘人也因此開始讓她慢慢的適應體術訓練。

教鶴衣體術的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是禪院家的一位長老。雖然在教習是一副恭敬的語氣,但眼底總是有著一些高高在上的傲慢又施舍的神色。

就好像在說——我完全是看在你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情況下,才來教你。

這種神情,禪院鶴衣不止在一個禪院族人的臉上看到過,越是年長的術師,表現得越明顯。鶴衣很清楚,如果她的性別換一下,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但是礙於眼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禪院鶴衣選擇了無視,因此雙方倒也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前兩個月。

然而,正是因為鶴衣這種類似於乖順退讓的表現,讓這位教習老師開始打起別樣的主意來。

尚且年幼的十種影法術啊,而且還是個沒什麼主見的女孩,如果能在她小時候就壓製住她,等將來還不是會乖乖的什麼都聽他的?

懷著這種蠢蠢欲動的心思,教習長老在訓練的休息期間,對鶴衣逗弄式神的行為發表了意見。

“鶴衣小姐,式神是用來戰鬥的,而不是寵物。”教習長老背著一隻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和玉犬在玩丟樹枝遊戲的鶴衣,“你這樣的行為,傳出去給十種影法術抹黑不說,還會降低式神的好戰性。”

在教習長老的設想裏,年幼的女孩會在他的話中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虛心接受他的指導,進一步加強他作為教導者的既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