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住不下?”鶴衣奇怪地說,“理穗不是在這邊住得好好的嗎?”
禪院直毘人看著眼神清澈的小女孩,耐心地解釋說:“以後照顧你的仆人不止這一個,而且禪院家從今天開始會把你當做繼承人之一來培養,這個院子和你的身份不符。”
把十種影法術丟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傳出去的話,別人還要以為禪院家這是瘋了。
“但是人多了太吵,我不喜歡。”
禪院直毘人覺得這個小侄女真是太考驗他的耐心了,他正想強行把人帶走再說時,就聽和室裏那名女侍忽然說:“家主大人,鶴衣小姐睡眠淺,一點動靜都有可能吵醒她,大抵是不適合人太多的地方。”
從聲音來判斷,女侍的年紀應該不大。而且雖然極力壓抑了,但還是能從聲音裏聽出十分的緊張和害怕。
禪院直毘人想了想,這個人應該就是當時兄長去世後被調來照顧鶴衣的。他看著女侍揚了下眉,語氣不明地說:“是嗎?”
伏低身子的禪院理穗能夠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氣勢籠罩了自己,仿佛她隻要說錯或者做錯一點,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
“是。”禪院理穗幹澀的聲音有些克製不住地發抖,“夏夜時的蟲鳴都會將鶴衣小姐吵醒,然後甚爾少爺就會起來替小姐趕蟲子。”
當然,甚爾少爺是被鶴衣小姐死纏爛打推起來的這點就不用說了,家主大人應該不想知道這樣的細節。
禪院直毘人聽完她的話後,轉眸去看抱著玉犬的小女孩:“到是沒想到你們關係竟然這麼好?”
正揉著毛茸茸玉犬的鶴衣抬起頭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甚爾是哥哥啊。”
禪院直毘人聽到鶴衣的回答來了點興致,他隨意地在廊道旁坐下:“那甚一呢?甚一也是你的哥哥。”
鶴衣努力回想了一下隻在父親沒去世前見過聊聊數麵的禪院甚一,沒什麼表情地敷衍了一聲:“哦。”
禪院直毘人哼笑了一聲,然後看著興致勃勃和玉犬玩的小姑娘露出一點若有所思地神色:“那你就先在這邊住著,什麼時候想搬了再說。”
既然和甚爾關係好,那麼和他住在一起也算是多一重保障吧,那個小子打架還是有一手的。
確認過十種影法術無誤之後,禪院直毘人就起身離開了,畢竟鶴衣的體質太弱了,禪院家要操心的事情可不止她的學習和安全問題。
得先趁外頭還不知道覺醒十種影法術的人是誰之前,篩選出幾個藥師來好好給她調理身體才行,禪院直毘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