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怎麼?”鶴衣看著話說一半的甚爾好奇地問。

“沒怎麼。”甚爾鬆開手,又恢複那副懶散的模樣離開了。

鶴衣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揉揉臉頰抱怨了一聲:“嘶,好痛,笨蛋哥哥。”

由於還惦記著烤紅薯的事情,吃完早餐後不久,禪院鶴衣就迫不及待地拉著禪院理穗去本家的大廚房那邊拿紅薯。

禪院家雖然從不在衣食住行上苛待她們,但是如果想吃額外的東西,還是需要自己拿錢去找廚房那邊買。

因為許多人都喜歡在寒冷的冬天吃上一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所以廚房裏的存貨很足,禪院理穗很順利地和廚娘換來了一些已經洗幹淨的紅薯。

但是她們返回小院的路上就不那麼順利了。

幾聲悶響,四五顆紅薯掉到木製的地板上,“咕嚕嚕”地滾出好幾米遠。

其中看起來最大的那顆搖搖晃晃的停在了地板的邊沿,然後被身旁的人毫不在意地踢了一腳,掉到了外麵的泥土上。

“現在又不是用飯時間,你們哪來的紅薯,怕不是在偷東西吧?”

“嘖,不止是廢物還是小偷,我們要告訴家主大人把你們趕出去。”

看著攔在麵前的幾名族人,禪院理穗的心有些發沉,她有些急切地解釋說:“不是的,這幾個紅薯是拿錢和廚房那邊換來的。”

“你說換來的就是換來的?”

存心想要找茬的人可不會在意一個人的解釋,其中一人彎腰撿起腳邊的紅薯放在手心裏掂了掂,然後眼睛一轉,轉身用力將手中的紅薯丟進外麵的景觀池裏。

其他人見了,也有樣學樣地撿起地板上的紅薯,舉起手就要朝著景觀池那邊丟過去。

理穗看得一驚,慌忙上前想要攔他們:“你們幹什麼?!這是鶴衣小姐的東西,不怕甚爾少爺來教訓你們嗎!”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那些人一邊用力地把理穗甩到地上,一邊把手裏的東西丟出去,一臉嫌惡地說:“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也有臉被稱為少爺?沒把他趕出去都是因為運氣好占了一份本家的血脈。”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的眼底還是有著一些尚未被完全藏好的驚懼。畢竟現在的禪院家,沒被甚爾揍過的男性,一隻手都可以數出來。

隨後,那個帶頭丟紅薯的少年轉頭看向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鶴衣,嘴角扯出輕蔑的笑容:“我們禪院家可是4-6歲之間就會覺醒術式的,鶴衣你今天六歲了吧,一個空有咒力沒有術式的病秧子,大概明天就要搬去偏院好好學規矩了,哪裏來的什麼鶴衣小姐。”

禪院鶴衣在這群人的麵龐裏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跡,是以前在學堂外麵碰見過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