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著懶洋洋地步子從禪院鶴衣身後路過,順帶嘲笑她:“你是豬嗎?一天到晚都在睡覺。”

他們住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月了,禪院甚爾有時候懶得出去時就發現禪院鶴衣幾乎每個下午都是睡過去的。再加上晚上的睡覺時間,一天24小時裏,她至少有15個小時都是用來睡覺的。

大腦正在重啟的禪院鶴衣有一點慢半拍地仰起頭,但是隨著燥熱的空氣一起飄過來的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讓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仰頭看著禪院甚爾下頜處還未完全消褪的紅痕和有些髒的浴衣,眨了眨眼睛:“甚爾是剛剛打完架回來嗎。”

“怎麼,現在還打算管這麼寬嗎?”

禪院甚爾腳步不停地走過,禪院鶴衣慢慢爬起來跟上去,有些恍然大悟地說:“甚爾你教我打架吧!”

“嗤。”禪院甚爾不屑地笑了一聲,“手腕還沒我兩根手指粗呢,想找死嗎?”

說完,禪院甚爾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停下腳步低頭仔細打量著跟在身後的小豆丁:“好端端的怎麼想學打架了?”

他沒記錯的話,最近不是喜歡纏著那個女侍聽故事嗎?

“但是技多不壓身啊。”頭發全部挽起來在頭上紮了一個丸子頭的小姑娘背著手,臉上露出一副‘你這都不懂嗎’的小大人模樣說道。

“哼,你還知道技多不壓身啊?”

“是啊,是不是用得很對?理穗教我的!”

正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出來的理穗聽到的就是禪院鶴衣沒頭沒尾的這句話,她保持著微笑對上廊道前轉頭看過來的一大一小,心中不斷回想她是不是教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被發現了:鶴衣小姐你在說什麼能給個提示嗎!!

禪院甚爾看了一眼理穗後,轉身走了:“等你大一點再說吧。”

禪院鶴衣沒再跟上去,理穗將水果放到矮桌上後,好奇地問:“甚爾少爺是在說什麼?”

“他說等我大一點再教打架。”

聞言,理穗看著安靜坐下來開始吃水果的小姑娘心想,果然沒有人會不在意那些事情吧。

才洗完澡出來的禪院甚爾聽到了敲門聲,他隨手把浴衣係好,拉開門後看到的果然是禪院理穗。

不等禪院甚爾開口,理穗就舉了舉手中的托盤,率先說明了來意:“甚爾少爺,這是鶴衣小姐讓我送過來的。”

那是一碗撒了紅豆和糖漬桂花的雙皮奶,碗沿還沁著細密的水珠,應該是剛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

“這不是那個小鬼的零食嗎,端來給我做什麼。”

“鶴衣小姐說她今天在冰水果和雙皮奶之中選擇了水果,這個是留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