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棄的孩子,即使出生本家也不會得到尊重。在欺淩和白眼中,甚爾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靠打架在禪院家裏為自己找到了一條不那麼難走的路。

仆從愣了一下,有點拿不準禪院鶴衣的意思,但求生欲還是讓他不敢承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說完後,他就專心地給院落裏的花木打藥,不再多說一句。

隨著藥劑的噴灑,禪院鶴衣聞到了那股有些刺鼻的氣味。禪院理穗上前拉上了障子門,看著桌上攤開的書本說:“鶴衣小姐,那我們去鏡湖那邊吧?又涼快,也有地方坐。”

得到禪院鶴衣的同意後,禪院理穗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帶著她往鏡湖那邊去。

鏡湖是人工開鑿的,水位極淺,裏麵遊曳的錦鯉清晰可見。而且周圍群鬆青柏環繞,不管是視覺還是氣溫,都十分的舒適怡人。

禪院鶴衣學習能力極強,而且有著非凡的記憶力,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就把禪院理穗教給她的東西完美消化。

禪院理穗看著練習本上這些全部算對的題目,忽然有點心酸。

鶴衣小姐要是生在外麵的家庭,一定會得到很好的重視和教育吧?

禪院鶴衣一向對人的情緒很敏感,她不知道禪院理穗為什麼忽然一下子難過了起來,她開口問了,卻隻得來逞強的笑容。

算了,就算知道了,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心裏這樣想著的禪院鶴衣轉頭看向偶爾會路過鏡湖這邊的仆從們,輕輕歪了下頭。

術式啊...

第3章

從鏡湖返回小院的時候剛好是學堂裏下課時間,禪院鶴衣在路上碰見了幾個差不多和她同齡的孩子。

雖然禪院鶴衣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似乎都認出了禪院鶴衣。

“你為什麼沒來學堂裏上課?”

“你傻啊,她沒來上課肯定是沒有資格來唄。”

“就是,廢物的妹妹同樣也是廢物,很簡單的道理吧。”

禪院理穗有心想說什麼,但是這裏的人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女侍得罪的起的。於是隻能按捺著安靜地待在禪院鶴衣的身旁,等著她的下一步指示。

禪院家的孩子從4歲起都要進入家裏的學堂進行啟蒙教育,但到現在為止就隻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因為錯過了入學然後又被遺忘了的禪院鶴衣,另一個就是禪院甚爾。

從出生起就是徹徹底底0咒力的甚爾,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成為咒術師的可能。被家族放棄,丟在一邊像野草一般的長大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記得讓他去學堂裏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