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炸彈事件,古田堡事件,第二綜合醫院縱火事件……當初可全都是在江戶川亂步的協助下,我們最終才成功破獲了的。”
她的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川邊飛鳥的臉上,話不投機的兩人誰也沒能說服誰,辦公室裏的氣氛冷凝,幾個警員都不敢有所動作。
最終,川邊飛鳥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片死寂,他冷嗤了一聲,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出去接電話了。
先前沒能跟上青木警官的一個小警員,這會兒才敢上前來,站到了她的邊上:“……青木警官。”
“……”青木警官闔了闔眼,她輕輕按了按太陽穴,然後呼出了一口濁氣,“沒事。”
都已經八年過去了,當初在命案現場,她第一次見到奈奈子的時候,奈奈子還是個極其瘦小的、連話都不太會說的孩子,她自己也還是個二十來歲、年輕氣盛的警官,隻是因為在警校時搭上了一些人脈,自己也確實有些天賦,才一路順利地升到了那個位置,還被旁人稱讚為“前途無量的警界新星。”
但是隨著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高,如今她也已經三十來歲了,麵對的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小小的一些天賦”、“微薄的一點人脈”就能夠應對得來的,她的後台沒別人硬,能在這個年紀、以女性的身份升到現在的這個位置,都已經讓很多人嘖嘖稱奇了。
“也不是頭一天知道這個……和偵探社不對付了。”她將“混賬”這個詞在口中糊弄了過去,沒有說出來,“他本來就是‘反偵探社’那一派的人。”
而她,以及調任去了警視廳的安井警官,卻大概都算是“親偵探社”一派的人。
警視廳把安井警官調走了,但與此同時,又把川邊飛鳥提到了安井警官原來的位置,那個時候,警察本部裏能和川邊飛鳥爭一爭那個位置的人,也隻有她而已,但是一份任命書下來,就直接讓她連爭的機會都沒了。
顯而易見,這不會是巧合,川邊飛鳥背後靠著的那些高官“功不可沒”。
偵探社礙了很多人的眼,不僅是罪犯們,也包括了一些官員們。現在有了能夠徹底擊垮偵探社的機會,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那一摞摞近乎是“鐵證如山”的罪行,青木警官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止不住地抽痛了起來。
即使想要說那是“誣陷”都做不到,因為有著至少幾十名“目擊證人”見證了他們“殺害官員”的現場,唯一的幸存者也堅決地指認了偵探社,更不必提別的切實罪證了。
社長福澤諭吉在十四年前的大戰中暗殺了主戰派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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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是涉案超過千起的港口黑手黨前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