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是個三四十歲的阿姨,在青學工作了好幾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學生受傷情形,見到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又去把鎖好的醫務室大門給打開了。
奈奈子手上的擦傷不是很嚴重,但摔倒的時候是擦在了泥土地上,密密的細小傷口裏沾上了小石子和灰土,校醫阿姨帶著她去了洗手邊,給她清洗傷口。
“這手是怎麼擦著了?……哎喲,傷口裏麵著都是土,這是摔著了嗎?”仔細地用水流衝走傷口裏的沙土,校醫阿姨習慣性地開口和學生搭話閑聊,分散奈奈子的注意力。
“嗯。”奈奈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在流水的衝洗下,沾到手掌心的小石子和土塵很快就沒了大半,擦破的皮膚組織像是一層白色的薄膜,半掉不掉地耷拉在手掌心,細細的血珠溢出又立刻被水流帶走。
“後退的時候沒看到,踩到了一個網球,然後就摔倒了。”她老實地回答校醫阿姨,站在邊上的越前有點不自在地把帽簷壓低了一點。
“又是踩到球摔倒了啊。”校醫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每個月都有學生這麼摔了,要不然就是網球,要不然就是壘球,一個沒留神就容易踩到。”
“還好也就隻是摔了一跤,我們學校運動社團多,我每天坐這都會碰到有受傷的學生過來,什麼受傷的情況都有,前兩個星期壘球部還有學生被砸出腦震蕩了,這種都算是常見的了,之前還有個學生,你們這些小孩平時玩也沒個分寸,把網球塞進嘴裏結果拿不出來了,最後還是送去了隔壁的市醫院才取了出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清洗好了傷口,用棉簽把衝洗不幹淨的地方也清擦拭好了,讓奈奈子擦幹了手到邊上坐下。
奈奈子摔得屁股痛,坐著不舒服,就趴在了醫務室裏的病床上,看著校醫阿姨拿了個醫用托盤,從櫃子裏取了兩樣什麼東西,就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她邊上。
托盤裏的東西看著很眼熟,奈奈子在與謝野的醫務室裏經常會見到,一瓶是給傷口消毒用的醫用酒精,一盒是擦傷塗的藥膏。
“碘伏用完了還沒補,隻能先用酒精了,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啊。”校醫這麼說道,手裏已經利索地用醫用棉沾了酒精,沒等奈奈子有反應,就一下按到了傷口上開始消毒。
【……!!!!!!!】
奈奈子感覺按到自己手上的不是沾了酒精的棉,而是酒精刀,本來隻是有一點刺痛的傷口,疼痛指數瞬間從1變成了100,傷口好像馬上都要裂開了一樣,痛得她的大腦都在瞬間短路,變得恍恍惚惚神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