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扛著球拍,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剛才手塚前輩拋給他的球,拿在手裏隨意地拋著:“隻是隊長約我打球而已,他可做不出約人打架這種事情。”
雖然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了,但奈奈子覺得這還是不一定的。畢竟國木田看起來也像是個很正直的好學生,但是奈奈子知道,國木田和社長打架都很厲害,剛才那個前輩看起來就像是社長和國木田的結合體,說不定就是個隱藏的格鬥術高手。
“你們是來看網球的?”他把手裏的球砸向邊上的水泥牆,反彈回來後又接住,來回重複著這個動作,即使沒有用眼睛看,手上也能準確地接到球。
奈奈子搖了搖腦袋,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來看後……唔。”
三輪伸手捂住了奈奈子的嘴巴,一臉確信地說道:“對!沒錯!就是來看網球的!”
像是“來圍觀那些圍觀你的後援會”這種套娃回答,這種時候大概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
“?”龍馬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
他知道三輪是女子籃球隊的正選,雖然不關注其他社團的事情,也隱約聽桃城前輩他們說過一點,女籃部那邊也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一年級正選之類的話。
手裏抓住了再次彈回來的網球,他突然問道:“要打嗎?”
“……打什麼?”奈奈子沒跟上他突然跳躍的思維。
“打球。”
他說著,把手裏的球拋給了三輪。
這次他學乖了,他是絕對不會再把東西拋給奈奈子了。
有球朝著自己過來,三輪條件反射地就抬手接下了球。越前走到了她們麵前,把球拍遞給了三輪:“對牆練習,這個會嗎?”
三輪下意識點頭:“啊,嗯,小學的體育課有學過。”
接過了球拍,站在了離牆幾米遠的地方,身體已經擺出了發球的姿勢,三輪才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她手裏拿著的不是球拍,是三萬日元。
拋球的動作頓時僵硬。
三輪用的是小學老師教的東方式握拍法,雖然隻是對牆練習,但也看得出來姿勢的動作都算是標準,大概是因為球拍不太趁手,所以有些把握不準力道。總而言之,水平在業餘者裏麵算是不錯,和專業點的球員比就差多了。
打了幾球,她就不打了,像是送出了個燙手山芋一樣,戰戰兢兢地把球拍送回到了越前手上。
動作隨意地拿回了自己的球拍,越前看了一眼邊上的奈奈子:“你不打嗎?”
他把球拍往奈奈子那邊隨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