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容很蒼白,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但還是在看見門縫裏的奈奈子的時候,努力扯了扯嘴角,朝奈奈子微笑了一下。

“我和國木田君晚上的時候去調查一起事件了,剛剛才回來。”太宰這麼和奈奈子解釋道,事實也確實如此,奈奈子記得晚飯的時候他們就不在社裏了。

“這位是佐佐城小姐。”太宰向奈奈子介紹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年輕女子,“她是事件的受害人,暫時沒有去處,可以在你們這裏留宿一個晚上嗎?雖然說我並不介意和美人共度良宵,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如果讓國木田君知道的話,想必他明天一定會在我的耳邊囉嗦個不停吧——而且我的宿舍裏也沒有多餘的被褥了。”

別說是“多餘的被褥”了,就算是太宰說他的宿舍裏“沒有被褥”,奈奈子都覺得很正常。與謝野今晚去醫院調查什麼事件了,不然的話,太宰應該會帶著佐佐城小姐去問與謝野的,而不是來問她,畢竟他們宿舍還有果戈裏在。

奈奈子想了想,還是把掛著的防盜鏈拆了下來,把門打開了一點,放了佐佐城小姐進來,然後和太宰說了“拜拜”,把他關在了外麵。

“我叫奈奈子。”奈奈子和佐佐城小姐說了自己的名字。

佐佐城小姐微微一怔,也柔聲和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佐佐城信子,冒昧打擾了。”

奈奈子帶著她走進了起居室裏,指揮果戈裏拿了一床備用的被褥出來,似乎是沒想到屋裏還有個少年在,佐佐城小姐在看見果戈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語氣溫和地向果戈裏也打了招呼。

“你睡這邊。”奈奈子手裏拽著小黃鴨玩偶,給她指了指空出來的一塊榻榻米,又指向了自己剛鋪好的被褥,“我睡這邊。……果果裏睡壁櫥,晚上不會出來。”

佐佐城小姐沒有挑剔什麼,她就像是一朵清純柔和的百合花,從外貌到嗓音,再到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氣質,都幹淨又柔弱,帶著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

她向奈奈子道了謝,又借用了浴室,在洗過澡後,她的臉色顯得好了一些,蒼白的麵容上多了幾分血色。

“你要吃東西嗎?”奈奈子坐在被褥上,抱著小黃鴨玩偶問她,黝黑無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佐佐城小姐站在浴室門口,身形纖細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到似的,奈奈子不知道她餓不餓,但她看起來就好像三天沒吃飯了一樣,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