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一麵按住迎春的手,一邊止不住笑道:“副社長說得有理,不然,耽誤你的回諷大業便不好了。”
探春麵上仍笑了,沒半點形象卷起袖子,也撲過去擰她。
賈瑛嗷嗷叫喚起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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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回到榮國府,三個人已經商量好,將下次活動定在了賈瑛生日那天。
賈瑛回屋子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她正擦臉,猛的想起襲人與黛玉是一天生日,還是十五歲這麼特殊的日子,又叫了問梅,去抽屜剪二兩銀子,讓廚房幫忙置一碗長壽麵,一些酒點,交代麝月和守夜的婆子送點好處,叫她們通融通融,才在更衣時順口又同襲人說了。
襲人麵上覺得有光,卻又覺得頗不好意思:“今日姑娘已放了我的假了,況且我小小一個生日哪裏值得費心的?”
賈瑛笑道:“人有幾個及笄?這是我自己的心意,你隻管叫幾個要好的來一塊吃酒摸牌便是了。”
襲人在她屋子裏人緣不錯,來的也都是賈瑛熟悉的麵孔,她在黛玉那玩了一日,也乏了,隻露麵給壽星敬了酒,其他人還好,幾個新來的小丫頭見著她難免拘束,她便也不多坐了。
走前她掃了一眼,見晴雯與問梅湊一塊吃酒猜拳,襲人也與其他丫鬟聊天。
她扶著門,目光在某處定了定,才往屋裏走。
賈瑛剛進自己屋,就見麝月一個人坐在燈下描花樣子。
“怎麼不去同她們一起吃酒?”
麝月聽著聲,抬頭看見她,笑了:“都撒手去玩了,姑娘一個人隻怕要把屋子都砸啦。”
賈瑛摸了摸鼻子,嘀咕:“我以前還是能生活自理的。”
哎,腐朽啊,墮落了。
麝月聞見她說話的酒氣,幫她倒了水,見著她麵上有倦色,又去裏屋鋪床,等出來時,就見賈瑛一個人坐在桌邊,動作是描花樣子,腦袋卻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麝月喚醒她,又怕她不清醒站不穩,隻好扶她,嘴裏碎碎念起來:“姑娘也真是,才說的有奸細,我不在這裏看著,怕是那點家底都要給人翻出來了。”
賈瑛迷迷瞪瞪了,聽她這話,又清醒了許多。
“你提醒我了,你還記得,公主來的那日,與我說話的婆子嗎?”
麝月道:“記得啊,那是秋紋的嬸子,平日裏守角門的,我還奇怪她怎麼進來的呢。”
賈瑛這下徹底清醒了。
秋紋是她屋裏的二等丫頭,位置僅次於襲雯麝梅四人,是有機會進她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