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見過晴雯的嫂子,但是這位她還是認識的,以前王夫人管事的時候就見到過,是府內鮑二的老婆,昨日來王熙鳳這裏做事,倒是沒有見到她。

賈瑛忍不住想偏了些,這鮑二家的是管家的權被削弱了,所以選擇曲線救國嗎。

隻是鮑二家的也說不上多有姿色啊,賈璉這也能下去口,可見他是一日都忍不住,昨天才是晴雯她嫂子,今兒又是鮑二家的,隻怕王熙鳳懷孕這幾個月,賈璉日日彩旗飄飄。

然而除了吃的是有夫之婦這點值得一批,賈瑛眼裏的出軌,在其他人看來也全沒問題。

賈瑛苦笑連連,簡直今日最佳恐婚廣告了。

這年頭醫療環境這麼差,還沒個套,這要是染了病,媳婦是潔身自好了,老公瞎玩倒罷了,因為女性特殊身體構,最後苦的還是老婆。

賈瑛又探了探身子,看見了王熙鳳,她由平兒扶著,氣得渾身打顫:“我怎麼象個閻王,又象夜叉?那淫婦咒我死,你也幫著咒我!我還懷著你賈家的種,你都偷吃到正屋了!我便連個奴婢都不如,這日子還有甚麼過頭?”

賈璉這會也一身狼狽,隻著一身裏衣坐在簷下,脖子上被撓得花了一條,坐在那裏,頭發披散著,一時竟瞧不清他的表情。

王熙鳳見他不說話,愈加得了氣,竟然也不管其他人,親自過去廝打鮑二家的來,一邊的婆子丫頭都慌了神,忙上來解勸,就怕她一個不甚,撞著了孩子,到時候整個院子的人都要吃掛落。這樣一來,院內一時間又亂成了一鍋粥。

賈璉忍無可忍,猛的站起身,嗬罵道:“有完沒完了!你便跟當初一樣打死她就是了!我這屋裏這麼多丫頭侍妾,哪個你沒打過的,哪裏把我放在心上?”

所有人便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刹那間鴉雀無聲。

他一開口,丫鬟婆子便都不敢出聲了。

“你說說你來這裏後趕了多少個,不過管得兩天家,越加得了意,不過是嫁來的,還騎到爺頭上了,當初看你有了孩子,不與你計較,連你提要我收平兒,我也推了。”

平兒在一邊聽了,臉色霎得白了。

王熙鳳嘶聲道:“你還做起順水人情了,若說是送到嘴邊的不要,倒是把什麼下作貨色都往屋裏撿!想是當日你推了,現下後悔,你們淫婦忘八一條藤兒,好害了我,索性扶正平兒!”

平兒聽了,又是氣又是臊,情急之下要撞柱子尋死,幸而被攔下了,隻得在粗使嬤嬤懷裏頭哭。

賈璉見了這一幕,愈加顯得自己叫鳳姐壓了一頭,一氣之下口不擇言道:“好,好,好,也不等害死你了,不如今日就休了你!”

王熙鳳叫道:“你有本事便休,是個爺們,今日就拿條繩子將我勒死!大家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