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隨便重個生(1 / 2)

大昭,兆年十九年,帝崩。

同年,因太子已廢,諸臣為那位皇子登基為帝於大殿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其中當屬榮王趙陵川與雋王趙陵洲的勢力最為焦灼。

榮王趙陵川為封王之前是為三皇子,母家顯赫,還有太後的支持。帝崩之後,在太子已廢的情況下,又是宮中年紀最長的皇子,這登帝之路本應順暢無阻。

可原本不爭不搶的雋王趙陵洲異軍突起,成為了榮王最大攔路虎。

首位推崇雋王趙陵洲是太師李明顯,而後六部裏除開中立之士,竟有一半推崇雋王趙陵洲。

於是這帝位便在兩方勢力的爭奪之下,暫時空懸。

榮王趙陵川為搶先雋王趙陵洲一步登上帝位,聯合其母家勢力——府軍前衛指揮使羅虞,將皇城圍控起來,企圖以雷霆之勢登帝。

卻被雋王趙陵洲帶著五城兵馬司中的鎮南衛和鎮西衛將其斬於殿上。

身著一身龍袍趙陵川的死不瞑目。

手持滴血利劍的雋王趙陵洲站在台階之上,低垂著眉眼,神情冷漠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兄長。

不遠處是殉夫的榮王妃。

他的身後,是令他們兄弟殘殺的龍椅。

而麵前,是匆匆趕來質問他妻子和弟弟。

他最疼愛的弟弟猙獰著臉喊道:“五哥,收手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為了這個所謂的皇位,你殺了這麼多的人,連親兄弟也下得去手。”

他的妻子由他最信任的幕僚攙扶著,滿臉悲戚:“陵洲哥哥,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他的幕僚也說得:“請恕我無法為殿下效忠了。殿下如此行事,可謂暴戾。”

趙陵洲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爭啊鬥呀,最後來阻止自己的居然是他身邊最親近之人。

也笑他們的愚蠢:“錯?本王是父皇的子嗣,也有繼承大典的資格,何錯之有?

本王沒錯,不僅沒錯,本王所圖,所念,皆為順應天命。”

“奇怪的反倒是你們”趙陵洲先是看向自己最為信任的幕僚:“本王殺的人中,可有一半是先生的功勞,那時先生沒覺得本王暴戾。”

而後目光來到自己的妻子,溫書若的身上:“本王應承,若是繼承大典,定以後位相待。嫋嫋沒覺得朕有錯。”

“本王繼位的最大阻礙便是太子,當時八弟你怎麼說的。八弟你說,太子無端,不堪為君。那時怎麼不見你顧念手足之情,現下反倒跟我說情手足之情來了,難道太子不是你兄弟?”

趙陵洲注視著他們:“怎麼,如今本王要繼位了,你們就一個一個跳出來說本王做錯了。”

他帶著劍慢慢走下台階,劍尖嗑在地上的聲音在大殿裏回響:“到底是本王做錯了,還是你們對本王生了異心。

今日若勝者為皇兄,躺在這裏的就是本王了。你們要阻本王的路,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們沒有,本王有。”

話音擲地,手執黑色利刃的鐵甲兵就自大殿外魚貫而入。

趙陵洲看著這些鐵甲兵,神色驟變:“南洲鐵騎營。”

身披銀甲的男人,從鐵甲兵分開的路中出現在了趙陵洲的麵前。

“皇叔······你怎麼會在這裏?”趙陵洲努力穩住自己的神色:“皇叔難道忘了自己無召不得進京麼?”

趙崇山語氣平淡仿佛在話家常:“遵太後懿旨入京為陛下吊唁。”

趙陵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趙崇山:“皇叔真的隻是為了吊唁才回京麼,為了吊唁會帶這麼裝備這麼齊全的鐵甲兵麼?”

趙崇山取過手下一直捧著的鐵盒。

鐵盒內是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在趙崇山取出卷軸的時候,趙陵洲預感到了事情朝著最差的方向發展了。

果不其然,趙崇山的心腹隨後牽進來一八歲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