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店店知道自己在跟老頭兒聊天,輕易不會打擾他們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來不及多想,黃嬌嬌將藥丸收入口袋中,上前打開了門,店店差點撲了進來。
“嬌、嬌嬌,咱會所,快出人命了,有點邪門,你快去看看。”
什麼?!黃嬌嬌大驚,青銅如果才開業沒多久就出現人命案,怕是離關門歇業不遠了。
“老……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總不能一直叫你老頭兒或者老師傅吧?”黃嬌嬌正欲招呼老頭兒跟自己一塊兒前去,卻發現聊了這麼久,她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王,就叫我王道長吧。”人命關天,老道兒隨你一塊兒去看看。
說著一個箭步,走到了她的前頭。
“愣著幹嘛,來個人帶路啊。”
汪金店立馬回過神來,急急地帶著他們穿過幾個回廊,拐過幾個彎,來到一個包廂前。
包廂門口已然安排了兩個保鏢守著,厚實的包廂內隱約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所幸大廳的音樂喧囂充斥耳膜,暫未有旁人發現這邊的不對勁。
見兩位老板前來,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門口的保鏢立馬把門向內推開。
“砰,啪。”一個侍從在他們麵前應聲倒地,又一個侍從立刻撲上去緊緊地抱住正在發狂的男人。
“此人名叫蔣洪濤,做苗木生意的,是咱們這兒的常客,來了有半年了,幾乎每周都會來兩三天,而且一來就點小桃紅作陪,為了她甚至還充了鑽石會員。”汪金店在黃嬌嬌耳邊跟她敘述著大致情況。
黃嬌嬌看著蔣洪濤視線所及之處,有一個捂著脖子被幾人護在身後瑟縮不已的女孩兒,她頭發蓬亂,身體支不住地發抖,一看就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那是?”
“沒錯,那個就是小桃紅,今天那個姓蔣的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聽姐妹們說,他們喝酒喝的好好的,前一秒還在喝交杯酒呢,下一秒突然就變得跟有什麼生死大仇一樣,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不鬆手,像是不死不休一樣。要不是剛好有個侍從進來送酒,往他腦門兒上來了一酒瓶,小桃紅就沒氣了。”
黃嬌嬌看著眼前不足十米遠,那個雙眼猩紅,額間帶血,目眥欲裂的男人。保安隊已來了五人,兩人倒地不起,另外三人一人抱著他的腹部,兩人抱著他的兩條腿,正艱難的阻止著他,眼瞅著也快力竭了。
眼前的畫麵是如此的違和,一個被酒色掏空的禿頂男人,縱然身強體壯也不可能打得過經過專業訓練的保安隊,更何況還是在頭上破了個口子的情況下一打五,且隱隱有要贏的跡象。
難怪店店說有點邪門。
那個畫麵是平常人所看到的,怕是警察來了,事後也隻能做出一個酒後尋釁滋事的判決。
而黃嬌嬌看到的畫麵則有所不同。
隻見一個灰色的鬼影正與男人的身影交疊在一塊兒,它虛幻的鬼影下有著一雙幽藍的眸子,此時與男人的瞳孔重疊,男人猶如一個提線木偶,鬼影做什麼動作他便做什麼動作,哪怕被拳打腦門兒,腳踢腹部也跟沒事兒人一樣,無知無覺,隻想殺人。